還沒等他轉身,江晏遲一下又捉著他的小臂將人往懷中一拉,扶著他的腰一個飛身鑽進府外停著的馬車裡,為防止他亂動又解下那人束著輕紗的腰帶,避開腫脹處將手腕一圈圈纏著打了個結,將人一雙手捆住了摁在馬車裡,壓著滿腔的酸澀:「回東宮!」
「江晏遲!」
楚歇氣急了,就差一點點,他就能解鎖全部劇情了!
眼下驚動了江景諳,他只怕會相反設法地逃出越國公府,再想有這麼好的機會殺了他可就難了。
「楚歇!」江晏遲的聲音聽著也像咬牙切齒似的,眼底都透著薄紅,威脅出聲,「你再敢殺人,我就……」
楚歇怒極反笑:「你就如何?江晏遲,我殺了他,你皇位就坐穩了。何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我都舒坦……」
第43章 晉江首發
倏然一下,江晏遲摁著楚歇的肩胛將人往後施力一推,楚歇用手肘支撐不及,跌在柔軟的棉絮上。
太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眼神像是要擇人而噬。
「楚歇,江景諳又怎麼惹著你了。」
江晏遲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楚歇仔細一想的確是沒什麼深仇大恨的。
總不能答他『惹倒是沒惹。主要是這劇情得走』。只能再作出一副冷酷的模樣,「我就是想要他死。」
江晏遲像是想到什麼。
忽的那蓬勃的怒氣又消散了大半,悶聲悶氣地坐在邊上,喊著外頭的人:「再快些!」
楚歇心裡頭只後悔沒有快點給江景諳一刀。
錯失機會,接下來這個人到底該怎麼殺,就很頭疼。
江晏遲,又是你。
每次壞我好事的都是你,每次走偏劇情的也是你。
眼下解鎖不了劇情,他又猜不出許純牧的死劫。越想越氣,手又被捆著,直接一腳就往江晏遲身上踹過去。
江晏遲本也在低頭深思,沒什麼防備,被這一腳踹得直接從座位上半跌下去,拿手撐著地回過頭:「你!」
現在已經偏得親媽都不認得。自己也在上京城死過一次,失了部分主動權。江晏遲劍走偏鋒比意料中更快地握住東宮之權。
如果江晏遲想保江景諳。
他想動手就有些難了。
不能踢,不能發火,不能結怨。
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挑起他對江景諳的忌憚之心。
楚歇在心裡很快分析著行形勢。
「殿下糊塗了。」楚歇壓著火氣,假意地好言相勸,「江景諳是寧遠王之子,更是一位受陛下親封的郡王,即便是他父兄皆死,那魏西九郡仍舊以他馬首是瞻。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江晏遲眼神變幻莫測,先是陰沉著,再是錯愕,最後轉為更深的暗色。
嘴不自覺地抿起,眉頭始終未曾舒展。
「你就這麼想要寧遠王一脈斷絕?」
馬車搖晃著,江晏遲站起身來拍卻身上的塵土,「當年三位扶持宣和帝掀起四方戰亂的三人,已有兩位身故。如果江景諳死了,你下一個要殺的,是不是鎮國侯許邑。」
「……」
小太子是不是猜出他的身份了。
楚歇心口一緊。
「所以你跟著許純牧去了北境,你想利用許純牧接近並殺了許邑,是與不是!」見他低頭不語,江晏遲一下掐著他的下顎逼得他抬起頭來,「如果我沒有引胡兵亂西境,你是不是就要動手了!」
「你當真以為你能在北境之內,殺得了許邑?!」
江晏遲沉聲怒吼,手上的勁兒漸大,聲音裡滿是後怕,「你只要有一點動作,頃刻間——」
什麼許邑不許邑,我現在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