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溫念念簡直無語了:“所以,因為她們態度好,你就可以隨便使用別人的東西?”
“也不白用啊,我說了我會給錢嘛!”鄧梓萱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我又不用你的,你充什麼英雄啊,管好自己吧!”
她丟下這句話,便拿著剛翻出來的進口洗髮水,轉身去了洗手間。
這是溫念念生平第一次被人氣得說不出來話,站起身走到洗手間門口,兜了一圈又氣沖沖地走了回來。
“她...什麼人啊!”
丁寧也是第一次見溫念念急眼,過去她都是很從容的,看來這次是真的秀才遇上兵了。
她拉了拉溫念念的手,讓她冷靜一下。
溫念念深呼吸,的確是需要冷靜,她又不能把鄧梓萱從洗手間拽出來,也不能時時刻刻監視她不要用別人的東西。
好煩!
丁寧溫柔地拍了拍溫念念腦袋:“彆氣啦彆氣啦。”
溫念念抱了抱丁寧,接觸過像鄧梓萱這樣油膩的的女孩之後,才會知道丁寧這樣的女孩有多溫柔。
這件事,溫念念搞不定,只能求助江嶼。
黃昏時分,江嶼和季馳走出男生公寓大門,準備出去覓食。
江嶼剛洗過澡,換上了乾淨清爽舒適的七分褲和襯衫,襯衫是淺淡的綠色,比青草的顏色更淺。
他很喜歡穿淺色系的衣服,當然,他也很適合這樣的顏色,就像冬日的陽光,也像夏天的風...輕輕柔柔,淺淺淡淡。
見到溫念念的時候,他原本平靜無瀾的眸子裡,忽然多出幾分波折,不過很快地被他掩了過去。
季馳衝她揚了揚手:“來找我們吃飯嗎?”
溫念念嘆了聲:“吃不下。”
江嶼很敏銳地注意到了她情緒的低落,問道:“怎麼了?”
溫念念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明明知道那樣做是不對的,可她卻也無力去改變什麼,因為那是鄧梓萱的個人行為,任何人都沒有資格用自己的道德立場去judge別人的人品。
“即便指出來,她也不會改正,我總不能把她揍一頓吧。”溫念念沮喪地捂了捂臉,說:“好難啊。”
季馳瞭解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之後,也跟之前的溫念念一樣義憤填膺:“這也太low了吧,這明明就是偷竊啊,下次她再這樣做,你就報告老師!”
溫念念不是沒想過報告老師,只是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說,這就是偷竊,你要指控一個人偷竊,指控她的人品偏差,就必須拿出證據,否則就是汙衊。
可是...取證很困難。
鄧梓萱用了學姐的物品,她總不能揪著她去驗指紋吧,那還要不要比賽了。
如果真的報告老師了,鄧梓萱肯定會矢口否認,屆時即便有人證,也終究不夠說服力。
而且,絕對不能因為這個事情耽誤集訓,他們是團隊賽,牽一髮而動全身。
“人際交往,真的好難啊!”操場邊,溫念念雙手撐著單槓,對著夕陽大喊了一聲:“我太難了!”
不管是另一個時空的她,還是現在的她,都很不擅長與人打交道。
對於人際交往方面,季馳撓撓頭,也是一頭霧水,他的人緣更差,常年都是被擠兌孤立的物件。
“這個世界,真的好複雜呀。”
季馳也連聲贊同:“是啊是啊,好想回到單純的小時候。”
“小時候不是單純,就是傻而已。”
不過即便是長大以後,自以為掌握了物質執行規律的她,對一些事情,同樣還是無能為力。
一直沒說話的江嶼,忽然反問道:“這個世界由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