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宴輕呵了一聲,朝他走近半步:“老子殘忍的時候,你他媽還在教室裡背唐詩呢...”
他話音未落,溫念念迅速擋在了江嶼身前,隔開了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
她也不知道,江嶼平時清清淡淡一小公子,不愛與人計較,怎麼就偏跟聞宴槓上了呢,聞宴可不是好脾氣的主兒啊。
溫念念擋在江嶼身前,面對著聞宴,防備的意味很明顯。
還從來沒有一個女孩,這樣將他擋在身後。
江嶼看著她這小小的身子骨兒,莫名的...他心裡的不開心也散淡了些。
聞宴眼角肌肉顫了顫,漆黑的眸底劃過一絲冷意。
她本能地護住了他,神情很緊張,似怕他傷害他。
本能的選擇,往往就是內心的選擇。
劍拔弩張幾分鐘,倏爾,聞宴身上的敵意全斂,嘴角驀然揚起微笑,帶著他那雙灼灼的桃花眼,分外勾人。
不過這笑容,邪得很。
他揚起食指,指了指江嶼,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最後那一個動作,頗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江嶼自然也不懼他,抽回視線,淡淡地落到了溫念念手裡的鳥蛋上。
溫念念沒有察覺,還責備地說:“他脾氣不好,你幹嘛挑釁他呀。”
江嶼倒不是刻意挑釁他,本來他和聞宴就沒什麼交集,他就是...刺兒他送給她的那個蛋。
心裡膈應,不舒服。
他好像從來沒有送過她禮物,即便是送,也送不出這樣的創意。
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過去的他無論做任何事,都是絕對優秀的,但這一刻,他感覺到了自己其實...並非真的那麼優秀。
“哎,你在想什麼。”溫念念碰了碰他的手。
“沒什麼,我走了。”
江嶼告辭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清清冷冷的背影隨夕陽一起遠離,最後一絲暮靄也消失在天際。
溫念念轉身回屋,草坪邊,母親葉辛懿眸子裡透出些許意味深長:“我女兒,還真有我當年的風範,不愧是親生的。”
“媽,你說什麼呀。”
“沒什麼,你媽當年也是風華絕代,多少人追啊,在一堆男孩中精挑細選,才選上了你老爸,所以丫頭,目光放長遠,眼睛也放亮一點,現在都是一群小崽子,選不出花樣,有待來日。”
溫念念咧咧嘴:“媽,你都想到哪兒去了,兩個都是我的朋友,就跟季馳丁寧他們,是一樣的。”
“真要一樣,為什麼江嶼親自來給你送生日請柬啊?”葉辛懿揚了揚手裡的淡金色請柬。
“生日,誰生日啊?”溫念念好奇地接過了請柬,上面用工整遒勁的小楷字寫著一行生日的邀約資訊。
“江嶼過生日?”
“是啊。”葉辛懿拉長了調子,說道:“江家要給這位大少爺辦生日宴,會邀請各界名流人士,算得上是一次盛會了,照理說這規格絕對不小,不算私宴,竟能勞動這位少爺親自來給你送請柬,念念,很大的面子啊。”
溫念念知道江嶼這冷清清的性子,能勞動他親自上門送請柬,也算是稀罕事了。
……
兩天後,溫念念和丁寧季馳按照請柬上的地址,去了世紀城大酒店參加江嶼的生日宴會。
生日宴會何其隆重,江家包下了整個世紀城酒店全四層,供客人們享用美食和休閒娛樂。
而世紀城第五樓則是某家總裁的婚禮,本來也是挺熱鬧的宴會,但是因為恰好趕上了江氏集團小公子的生日,兩相對比之下,這位總裁的婚禮就顯得蕭條、落寞了許多。
“念念,快看,豪華車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