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死阿爺了,鬧到部落大人那裡,還是有活路的。更別提是打死搶人的了。
小娘子才點點大,看著這個阿兄是個在沙場上呆過的,而且混的還很不錯。傻子才去找小娘子,到時候人家阿兄找上門不死也脫層皮。
秦蕊感覺到有些人的視線黏在臉上,有些難受。她握緊了袖子裡頭的匕首,這段時間就算沒有姐姐在,她也是能保護自己的吧。
秦萱不能出來太久,她原先是打算把東西和人都送回蓋樓家就走的,但是妹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所以她就帶著妹妹出來玩了一會。她帶著妹妹回到家中,想起自己這些年來為了生計在外頭跑,對妹妹多關心什麼的,實在是有心無力。
“在家聽阿婆的話,另外多多跟著表兄學習武藝。”秦萱摸了摸秦蕊的頭,吩咐道。
“嗯,其實我也可以和阿婆學,阿婆的鞭子使的可好了,表兄都比不上。”秦蕊說起這話的時候,眉眼都彎起來。
“好。”秦萱揉揉秦蕊的腦袋,秦蕊踮起腳在她臉上蹭了一下。
賀拔氏在門口瞧見,眉頭皺的,“二孃年紀不小了,你是她阿兄,別這樣。”
“我知道了。”秦萱拍拍妹妹的背,讓她進屋子裡去。那邊一個女子猶豫著走過來,她已經洗過了,只是頭髮被剪掉了,露出一塊塊青色的頭皮。
那一頭頭髮髒的已經結成快,還別說身上跳蚤蝨子到處都是。
賀拔氏喜歡乾淨,家裡幾個人都是乾乾淨淨的,外頭來了這麼一個渾身上下找不到快乾淨地方的,她當然不高興,反正奴隸的生死就是由主人做主。何況只是讓剃個頭?
“你既然到了這裡,就好好待著吧。”秦萱不知道要和她說什麼才好,她不會說高麗話,只能和她說鮮卑話,在這種地方,多少也應該會一點鮮卑語。
“你叫甚麼名字?”秦萱問。
“隨便給取個吧。”賀拔氏聽到秦萱這麼問,不由得皺眉頭,奴隸哪裡還有個名字?主人叫他們牛羊馬都行。
“蘭洛。”女人低垂著頭,瞧了一眼秦萱,發現她面目柔和沒有人販子的凶神惡煞,開口說了兩個字。
“會說鮮卑話?”秦萱原本以為這個女人聽不懂也不會說鮮卑話,看來倒不是這樣。
“……”
“這名字挺不錯,就這麼叫著吧。”秦萱說完走過去和賀拔氏說了幾句。
賀拔氏囑咐了幾句要秦萱好好表現,要是見著蓋樓虎齒也讓他趕緊混出個人樣來。
秦萱離開家,立刻就往大營馳去,她是不可能在蓋樓家裡過夜的。趁著時間還早,趕緊回去,說不定還能找到蓋樓虎齒和其他的兄弟找個地方好好說一會話。
在慕容泫這裡服侍的人幾乎都能感受到今日慕容泫的心情不錯,何止是不錯,簡直就是要開出花來了。
撲娜被阿嬤拉進房間裡教訓了一通,不情不願的出來服侍慕容泫,說是服侍,其實也就是乾點類似侍女的活計,例如依照慕容泫的話,把一盆開的正好的花送到他面前去。
“看來果然是天氣暖了。連花都這麼香。”慕容泫嗅了兩下,面上露出笑容。
撲娜在一旁看著,肚子裡都要抽做一團。
她還是頭一回見著大男人嗅花的,簡直太噁心啦!哪怕慕容泫長得好看,也不行!還是那個人好。
撲娜想起那個走在前頭的少年郎,人長得高,模樣長得好。而且眼睛裡頭乾淨的很,沒有她見慣了的兇橫。
可惜阿嬤說她現在是慕容泫的妾侍,不能夠這也隨隨便便就和男人勾勾搭搭,到時候她和那個男人都落不著好。
這會可不像以前了,以前她阿爺還是段部大人的時候,她就算嫁人了,不高興自己跑回來就是。可是這會她上頭兩個姐姐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