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簡單,但往好的方面想,總比逼著自己鬱悶要好。
果不其然,過了幾天,宇文普茹找上了門。
宇文普茹心裡知道宇文部和慕容部是沒有任何的友好可言,自從鮮卑二部和宇文匈奴紮根在遼東郡開始,三部便是連年征戰不休,甚至還被那些漢人鑽了空子,挑撥三部互相攻打。這會說甚麼通商?開玩笑!
宇文普茹對上慕容泫,面色便不怎麼好,鮮卑人和匈奴人向來不怎麼擅長漢人那套笑裡藏刀的本事,有什麼基本上全部擺在臉上。連要收拾人都是理直氣壯的動手,完全不會和漢人一樣謀劃個幾年才動手。
要殺就殺光,都是憑靠實力,幹嘛要嘰嘰歪歪那麼久!
慕容泫笑眯眯的和宇文普茹說了幾句話,他心情不好,需要有個人來承受他的怒火,話裡話外,引經據典把宇文普茹給諷刺了好幾回。
可惜宇文普茹根本聽不懂慕容泫說的到底是個甚麼東西,他這次來是有別的事,“我還記得上回見的那位勇士,不知道可否把他叫來,我想要見識見識他的箭術。”
慕容泫瞥了他一眼,唇邊勾起來,“自然。”說罷,叫人去讓秦萱過來。
“那些只不過是雕蟲小技,太子不必在意。”慕容泫道。
“將軍說的輕巧,草原上的鷹是天空的王者,就算能夠被人狩獵,那也一定要在事前佈置好,甚至花費上一年都是可能的。”宇文普茹想起那隻被秦萱射死了的鷂子就心痛,那鷂子拿回來的時候還沒死,但是被一箭射下,失去了心氣。不吃不喝,沒過幾日就這麼死了。
“鷂子罷了,下回我送太子幾隻上好的。”慕容泫並不在意那幾只鷂子,鷂子兇猛,但在他心裡和那些獵犬沒有兩樣。
“將軍說的倒是輕巧。”宇文普茹從鼻子裡頭輕哼了一聲,“這光是熬鷹就得花費上不少的功夫。”
熬鷹也算是這些貴族子弟的樂趣了,將抓來的鷹關在黑暗的屋子裡頭,幾天幾夜不給吃喝,人手裡拿著水和肉,只要鷹肯過來吃人手裡的食物和水,那麼鷹就被人征服,從此之後聽從人類的調遣。
說的容易,其實做起來很難。那隻鷂子是宇文普茹親自熬的。熬了他整整七天七夜,等到那隻小鷹過來吃他手裡的肉的事,宇文普茹差點就撲在地上。
鷹受不了,人也不行了。
這一隻是他最喜歡的鷂子,結果卻被慕容部的人給射死了,哪怕就是他起的頭,也還是心緒難平。
不多時,秦萱來了。秦萱見到慕容泫立即叉手,“小人拜見將軍。”
“這是宇文太子。”慕容泫見到她,眼裡多了幾分柔和的笑意,笑的甚是溫柔,“單于太子想要見識一下你的箭術。”
“小人箭術鄙薄,不敢露醜。”秦萱垂首道。
“這話說的太謙虛了。”宇文普茹還沒等慕容泫開口,就搶先道,“能夠短短時間射下一隻鷹,若是箭術鄙薄,那麼還有旁人甚麼事麼?”
這話說的有幾分不客氣,但也符合匈奴人的脾氣,匈奴人狂妄起來可是能夠直接說你沒了男人我沒有女人不如直接湊一對的人啊。失勢的時候也只能夠直接對漢人說,他們是漢高祖的外孫。
秦萱一時半會拿不準宇文普茹想要幹什麼,她在宇文部幾天,也知道了一些宇文部的事。現在的宇文單于來位不正,他是殺了自己的父親和兄弟,硬生生將單于之位搶過來的。或許是這樣上位,宇文單于的作風也是粗暴簡單,半點遮掩都沒有。單于都這樣了,估計下面的太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秦萱聽到宇文普茹這陰陽怪氣的口吻,半點都不奇怪。
“我早就聽說慕容將軍手下有一員大將,能夠拉開幾石的大弓,想必就是這位了。不知道可否能夠讓我見識一下慕容部勇士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