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眨了眨眼睛,兩人眼對眼看了一陣,他突然笑起來,“看來還是我的不是了。”
“對啊,原本就是你的不是。以後多和他說說話,也就沒我什麼事了。”秦萱道。
她停了停,“過幾天是不是要南下了?”魯口已經南下,慕容泫也升官了,成了大都督,回頭也應該向南面推進了,到時候少不得又有幾場仗要打。
慕容泫面上的笑僵硬了下,照著推算,過那麼幾個月,他可能就要東進,和段氏的餘孽打上。當初段氏鮮卑被慕容吞併的時候,除去投降的部落大人之外,還有其他族人跑了出來,當年就是被這個傢伙給狠狠挫敗了一次。
“怎麼了?”秦萱瞧見慕容泫似乎臉色不好,她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想起一些事罷了。”慕容泫搖搖頭,重來一次,已經很多事都和以前不一樣,前世這個時候,做皇帝的不是慕容奎而是慕容煦,大宇文氏已經做了皇后,他這會撐死也只是個持節,而不是大都督。
而且就算再來一場,他也不會讓人得逞。
見著慕容泫似乎回過神來,秦萱才放下心來。
燕軍南下,慕容氣勢正盛,尤其已經拿下了好幾個釘子,頓時那些原本割據一方,甚至名義上已經臣服了晉國的太守們也紛紛向燕國表示臣服。
一時間形勢大好。平陽,幷州,河內,甚至還有晉國將軍帶著彭城魯郡投降。
仗都還沒有打,卻已經收穫了一片地盤,對於這些帶著城池投靠的人,燕國一般是就地安撫,不把人怎麼樣,原來是什麼官兒就還做什麼官兒。
這年頭牆頭草遍地都是,那邊情形好就投靠哪邊,早已經見怪不怪。對付這些人,只能夠徐徐圖之,先安穩下來再說,等到之後再慢慢蠶食他們的力量。
除了山東之外,不斷有人投靠在燕國麾下,慕容奎召慕容泫回鄴城。秦萱感覺這一趟出來也就只是拿下了魯口,原本她還以為會渡過黃河,向南進發,結果是還沒打,就好多人投降了。
從魯口回到鄴城,同樣的風景,不同的心境。晉國半個多月的趕路,瞧見鄴城的城牆,她還有些緩不過勁來。
到了城內,就有人來報,說是接秦蕊的人已經來了。秦萱立刻對慕容泫告假,手掌一拍馬屁股跑的飛快。
小黑吃了秦萱的那一巴掌,心裡很是不平衡,跑的顛顛的,差點沒把她的屁股給摔成兩半。
到了門前,秦萱下了馬,瞪了小黑一眼,丫的看不出來還這麼記仇。
“回頭閹了你。”秦萱閣下一句狠話。反正軍營裡頭的軍馬以公馬居多,小黑那玩意除了噓噓之外再無別的用處,比起每年春天盪漾那麼幾回,還真不如切了算了,反正切了也不妨礙它噓噓。
小黑通人性,知道秦萱在說什麼,立刻嘶叫起來,就要給秦萱踢幾腳。秦萱立刻躲開,跳進門裡頭去。
門裡頭正好有人等著,那些人都是秦萱派出去接秦蕊回來的。那些人看到秦萱進來,立刻抱拳道,“見過將軍!”
秦萱也抱拳,“家妹呢?”
秦萱把秦蕊接過來,原本就是怕她和賀拔氏還有蓋樓犬齒夫婦在一起回有諸多的不適應,畢竟外祖母年紀大了精神不濟,而蓋樓夫婦也有了孩子,她一個姑娘留在那裡一定會有諸多不便。其實她還怕有些登徒子,上門來對秦蕊不利。秦蕊自小也學了一點防身的功夫,可是體力差距擺在那裡,到時候出事了,她就算把人給殺了也無濟於事。
“二娘子。”那人對秦萱施禮之後,聽到秦萱這麼問,就向門內喚了一句。
門從裡頭被推開,一個少女怯生生的站在那裡,她身上衣服潔淨整齊,穿著鮮卑少女的袍子,長髮梳成兩條長辮子垂在胸前。
“阿兄。”秦蕊長大了許多,她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