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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成了一件事,心情自然愉快,他把秦萱召來,自己擺開了一盤棋,讓秦萱和他下。
秦萱之前曾經學過一點,但也是淺嘗截止,當個興趣愛好。至於精通那真是沒有那個精力也沒有那個時間,不過慕容泫想下棋,她也不好讓慕容泫找別人。
燕軍裡頭,鮮卑人有漢人也有,慕容泫麾下也有漢化較高的鮮卑人,拿出來說幾句比較高深的經典書籍都沒有問題的那種,下棋就自然不在話下。
慕容泫知道秦萱棋藝其實不怎麼樣,但是他其實就是想要找個由頭和她說說話。閒暇時候和她說一說話,靠在一起哪怕甚麼事都不做,他都覺得安心。
這一場棋下的漫不經心,他隨意的將棋子擺放在棋盤上的位置,秦萱拿著棋子,想了又想才把棋子放在一個位置。慕容泫見狀,也打起精神來和她對弈。
如果兩個人都是這麼漫不經心的話,倒也好辦,如果一方認真了,而另一個卻還是這麼吊兒郎當的模樣,那麼多少就有些看不上的樣子了。
秦萱穩紮穩打,下個棋子想一會,慕容泫要快得多。棋風如人,看似儒雅其實殺氣騰騰。
下了那麼好幾場,秦萱輸的還沒有贏得多。不過她原本也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下到最後,點算清之後,她隨意就將手裡的棋子放到手邊的陶罐裡頭,“好棋藝。”
“我這樣也是勝之不武,”慕容泫贏了心裡倒是沒有半點輕鬆的,他看了秦萱一眼,發現她面上沒有半點生氣,甚至嘴角還帶著點兒笑意,他才放下心來。
“沒有甚麼勝之不武的,贏了就行。”秦萱根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勝敗乃兵家常事,而且不過是在棋盤上,又有何要緊的。
“喝這個。”秦萱將手邊一隻雞首壺拿過來,給慕容泫倒上一杯酪漿,酪漿是用上好的羊奶做成的,裡頭還加了蜂蜜。秦萱喜歡喝這個,比起後世的酸奶或許有些遜色,但卻是這時候少有的美味。
她就是這麼喜歡享受,若是沒那個條件也就罷了,若是有也沒有必要虧待自己。
慕容泫原本也沒有多少胃口,瞧著她一口下去,把酪漿都給喝掉一半,他也被勾起些許饞頭,學著秦萱的模樣一口喝了下去。
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總是格外的爽快,慕容泫喝完了酪漿坐在那裡,對著秦萱看。
秦萱被他看的渾身上下發毛,他不是沒有過這樣的痴相,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候,他這樣的痴相絕對不少。秦萱有時候都以為他這是要把自個給看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她都不知道慕容泫哪裡來的這麼多的痴可以發的,不過只是對著她一個人,忍忍也就過去了。
“瞧著你看了這麼久,還沒膩啊?”秦萱搓了一把陶罐裡頭的棋子。這棋子都是好物,用上好的玉石做出來的。一顆一顆都是晶瑩剔透,不帶有半點瑕疵。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當年衣冠南渡之前留下來的東西,這會就想要做,也找不出工匠來。
黃金有價玉無價,秦萱想著這兩罐的棋子加上這散發著異香的棋盤,恐怕夠她一家子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她想著抓起幾個棋子仔細看了會,那邊有幾隻麻雀,嘰嘰喳喳的在枝頭叫,惱人的很,秦萱拿起一顆晶瑩剔透的棋子,對準了其中一隻麻雀,咻的一下,棋子從她手中擲出,那邊一隻麻雀應聲倒地。
“……”慕容泫在那裡只是看,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道,“哪怕是看一輩子都覺得看不夠。”
“噗嗤,也不知道該說你嘴甜,還是說你笨。”秦萱聽到這話,噗嗤笑出來,她想起兩人一開始初相識的時候,她那會知道慕容泫的身份,但是始終都將他當做一個麻煩,不管他怎麼示好,她認為他不壞好心,後面更是結結實實把他給揍了一頓好的。其實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