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守衛不注意,也教了顧暘幾個上古咒術。
上古咒術,原本法不外傳,大多適合自己領會,教導旁人十分困難,但顧暘悟性極佳,因而學得極快。
隨著祭旗日的臨近,邵瑜肉眼可見四方王府裡的魔族們更加忙碌了,按照魔族守衛的說法,祭旗日十分重要,整個祭祀過程又十分繁瑣複雜,因為是臨時改換場地的緣故,所以要準備的東西更多。
邵瑜師徒所待的地方,在四方王府邸算是比較偏僻之地,但即便如此,依舊能看見不少魔族行色匆匆的模樣,就連兩個奉命看守二人的守衛,也曾經出現過被輪換抽調的情況。
這般忙碌,帶來人員守衛上的空虛,邵瑜反倒覺得也可以一嘗,按照那魔族守衛的說法,每年祭旗結束,魔王們總要聚在一起飲酒作樂,醉酒之下,哪怕修為再高深,也難免會放鬆警惕,這個時機正好適合出逃。
祭旗日當天,邵瑜師徒雖然位置偏僻,但依舊能聽到主院那邊傳來陣陣歡呼聲,看起來十分熱鬧的樣子。
而兩個魔族守衛,此時臉都看向主院的方向,墊著腳似乎想要看一看那裡的情況,但只能看到一堵堵分隔的牆。
“這樣的熱鬧,若是錯過,那真是可惜了。”邵瑜說道。
那兩個守衛聞言瞪了邵瑜一眼,說道:“若不是因為你們,我們兄弟二人如何會錯過這樣的盛事,就連監牢那邊的守衛都放出去看熱鬧了,偏偏你們這般重要,累得我們兄弟二人不得離開。”
邵瑜聞言心下大定,監牢那邊既然放鬆了,那今日行事豈不是更加容易。
邵瑜張嘴,剛想念咒,就聽外面傳來聲音,緊接著一個魔族守衛滿臉不耐煩的走了進來,朝著邵瑜說道:“跟我來,大王讓你過去表演一番。”
邵瑜微微皺眉,他不知道四方王讓自己去表演什麼,但這顯然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計劃驟然被打破,但下次想要遇到這樣的機會就很難了。
邵瑜心念一動,便說道:“我跟徒弟說兩句話便去。”
那過來喊人的滿臉都寫著不耐煩,但礙於四方王對邵瑜禮遇有加,也不敢做的太過,惹得邵瑜跟四方王告狀,便道:“你快些,不要讓大王等久了。”
邵瑜點了點頭,轉頭壓低聲音朝著顧暘說道:“一切依舊,你好自為之。”
邵瑜這話語之意,便是要顧暘自行脫身,不必管他。
說完,邵瑜在顧暘縛住雙手的鏈子上點了點,就轉身跟著守衛離開。
而顧暘,只覺得渾身一輕,原本被鎖住的靈力似乎也慢慢回來。
這本就是普通鐵精製成的鐵鏈,只是因為上面施放了魔族陣紋才能有封禁靈力的效果。
就像四方王自己說過的,玩陣法,人族才是鼻祖,這魔族的陣紋雖然邵瑜從沒見過,但只要他沉下心來,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破解這陣法。
邵瑜跟著那魔族往主院走去,一路上都可以見到渾身黑漆漆,額頭長角的魔族,這些魔族全都用一種十分好奇的眼神看著邵瑜,甚至還有一個女性魔族想要衝上來摸一摸邵瑜的臉。
索性那守衛還算忠於職守,滿臉不耐煩的呵斥那個女性魔族。
“真小氣,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活得人族,讓我摸摸又怎麼了。”那女性魔族看著人高馬大的,一開口卻是人類幼童一樣的聲線。
邵瑜雖然知道那女性魔族的舉動裡不含綺念,但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索性很快就進了一座裝飾華麗的院子,院子中間幾個穿著清涼的女性魔族在翩翩起舞,不少魔族或坐或站共處一室。
邵瑜粗略的看了一眼,四方王獨獨坐在上首,三個魔族分坐兩邊,又有八個魔族坐的離得稍遠,這些應該就是所謂的魔族四王八將了。
“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