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老闆見此,小心翼翼的問道:“先生,是不是在別的照相館照的?”
邵瑜臉一板,說道:“就是你們照相館,大金照相館。”
老闆立馬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說道:“先生,我這邊是阿金照相館,大金照相館,在隔壁那條街上。”
邵瑜眉頭一皺,老闆又重複了一遍,邵瑜這才起身罵罵咧咧的走了。
見終於送走了這個瘟神,老闆很是鬆了一口氣。
邵瑜見到照片之後,就直接離開了虹口區,他沒有看到照片立馬在紙上畫出來的本事,因而這次行動他肯定是主力。
軍統人員大多會一些東瀛語,邵瑜算是學得比較快的,不過他倒是有些後悔,當初應該好好學一學畫畫的,這樣也不至於會出現這樣被動的局面。
而當天出去偵查的其他人也回來了,他們也沒有帶回來什麼好訊息,因而只能等到明天的新聞釋出會上再見機行動。
這次新聞釋出會對著全滬上的記者都發出了邀請,邵瑜他們雖不是記者,但搞幾張記者證也不是問題,很快,邵瑜就拿到了他們做好的記者證,上面貼著的照片是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神情青澀的年輕男人。
邵瑜這次扮演的是一個新手記者,跟在“老記者”杜方身後,這次直接參與行動的只有邵瑜和杜方,其他人都在外圍給予輔助策應。
“明天能行嗎?”杜方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似乎有些失眠。
“放心吧,前輩。”邵瑜說道。
杜方見邵瑜這樣的年輕人都這麼放鬆,又想到自從新軍統站重建以來,在邵瑜的帶領下做的任務都沒有不成功,也跟著放下心來,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二日,新軍統站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邵瑜和杜方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最後又檢查了一遍照相機和記者證,確認無誤之後,兩人叫了兩個黃包車便出了門。
這次釋出會在公共租界召開,召開地點在一座大飯店裡,此時飯店門口已經有人開始對入場人員進行檢查,四周也佈滿了到處巡視的東瀛便衣。
邵瑜和杜方的黃包車在街口將他們放了下來。
他們還沒有走到飯店門口,便有一輛小汽車停了下來,副駕駛上走下來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年輕男人,年輕男人繞了個圈給坐在車後面的人開門,神情中滿是恭敬。
邵瑜等人離那輛車不遠不近,但聽見那個年輕男人大聲喊道:“加藤先生,請您下車!”
聲音很大,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即將下車的是加藤新友一般。
杜方立馬停下了腳步,死死的盯著那個被開啟的汽車後門。
很快一隻男人的手伸了出來,一個帶著黑色禮帽身穿淺灰色西裝的男人從車裡走了下來。
灰色西裝十分熨帖的穿在男人身上,顯得男人的身形修長筆直,而男人的側臉上雖然帶著一些因為年紀帶來的褶皺,但整個人依舊看起來十分英俊。
加藤新友從未接受過任何報紙的採訪,也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若不是邵瑜事先正好碰到了運氣,恐怕就會被這個英俊的帥氣大叔給騙了過去。
杜方此時已經有些忍不住了,似乎想要就在此處動手,邵瑜直接將他按住,低聲說道:“這人不是加藤新友。”
杜方一愣,邵瑜輕輕的朝他點了點頭。
這個“加藤新友”下了車也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門口和一個似乎是政府要員模樣的人聊起天來,只是這人應該是匆忙上崗的,左顧右盼的模樣似乎暴露了他是個蹩腳演員的事實。
這人在門口徘徊了約莫十分鐘,依舊沒有任何異動,他漸漸的有些急躁了。
“前輩,我們進去。”邵瑜說道,說話間有一個路人直接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