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自來侍奉母親周到細心,不知母親還有哪些忌口,可否告知,也省得我日後犯了忌諱。”
鄭嬤嬤臉上笑意更濃,便細細提點了起來,緊接著,最後似無意一般開口說道:“夫人上午要管家理事,午間總要睡一個時辰,但下午,卻總能空出半個時辰來,從前這半個時辰夫人陪楊哥兒讀書,如今楊哥兒入了學堂讀書,夫人卻閒了下來。”
沈芷蘭聞言秒懂,立馬向鄭嬤嬤道謝。
等鄭嬤嬤將人送走了,蕭氏看了她一眼,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在門外說了那麼久,有什麼話好跟她說的。”
鄭嬤嬤笑著說道:“二奶奶心細,向老奴打聽您的忌諱呢,老奴看她也是個有心人。”
蕭氏不置可否,說道:“也不知道能堅持幾天。”
“這湯還冒著熱氣呢,夫人您還是儘快喝,免得涼了。”鄭嬤嬤勸道。
蕭氏端起那碗紫蘇紅棗湯,輕輕的舀了一口,見果真沒有生薑在其中,又帶著一絲絲不膩人的甜,蕭氏一口又一口,最後竟然喝完了一整碗。
自這日後,沈芷蘭每日下午都要去蕭氏院子裡一趟,或是帶著一份補湯,或是請教一些事情,蕭氏神色始終冷淡,但久而久之,竟也習慣了她的存在。
二月底,侯府的下人們從半夜就開始忙碌起來,侯府的主子們也全都爬起來給邵瑜送考。
待飲盡一碗狀元湯之後,邵瑜提著考籃便出了侯府。
邵瑜沒怎麼緊張,送考的人倒緊張得不行,侯爺和蕭氏夫妻倆躺在床上,本就有些失眠,這兩個人一起擔憂,那就更加睡不著了,索性就說起話來,一會擔心邵瑜受凍,一會擔心邵瑜捱餓,兩個人互相補充互相恐嚇,每人都獲得雙倍擔憂。
邵侯爺這般想著,越想越害怕,竟然又爬了起來,衝進祠堂裡給祖宗上香,對著牌位們唸唸有詞,拜了又拜。
會試一共考三場,一場三天,加上中間休息的兩天,因而前後一共花了十一天。
十一天下來邵瑜還沒怎麼著,該考試就考試,該休息休息,考完一場回家倒頭就睡,睡起來就繼續考試,但邵侯爺和蕭氏卻折騰得夠嗆,這老兩口,一個大半夜偷偷進祠堂,一個京城各大寺廟、道觀跑了個遍,滿天神佛一個也不拉下,最終兩人都病懨懨的。
等到最後一場考完,邵瑜回到侯府,立馬就熱鬧起來了,蕭氏請的太醫早早就在一旁候著,太醫捻著鬍鬚細細的診斷了一番,看著邵瑜的神情也有些驚奇,畢竟老太醫也知道會試有多折騰人,他見識過不少人考了一半就被抬出來的,也見到不少人好不容易堅持到考完,但出來後立馬病倒的。
可邵瑜倒好,一場會試下來,身體康健,甚至連一點小毛病都沒有,就連老太醫也嘖嘖稱奇,還一個勁的說很久沒見到這麼健康的人了。
邵瑜看著邵侯爺和蕭氏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便請老太醫給全家人都看一看。
老太醫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他今日也是休沐日,蕭氏又花了重金請他今日過來,看一個也是看,看一群也是看。
老侯爺夫婦因著這十一天求神拜佛折騰得,身體有些虛弱,老太醫給兩人各開了一劑方子,讓兩人慢慢溫養,
而邵瑾和邵瑜一樣,身強體壯吃嘛嘛香,自然是沒問題,邵大奶奶也有些體虛的症狀,只是情形並不嚴重,老太醫便給她開了一個食補的方子。
待診到沈芷蘭時,老太醫反覆捻著鬍鬚,皺著眉頭,細細切了半天。
“太醫,她這是如何了?”邵瑜問道,他細細看了一下沈芷蘭的面相,因為跟自己關係太過親密的緣故,他看不出太多東西來,只大概知道這是長命百歲的面相。
沈芷蘭有些慌張,生怕自己身子出了毛病,邵侯爺也在一旁十分擔憂,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