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立馬跪了下來,一個勁的告饒,說下次再也不敢偷吃了。
顧雲舒此時看邵瑜的眼光都變了,讚歎道:“陛下慧眼如炬,臣妾贊服。”
邵瑜裝了一波之後心滿意足,默默給系統商城出售的“明察秋毫”光環點了個五星好評。
邵·福爾摩斯·瑜接著問道:“你想想,紅雁為何說是調換香囊,為何不說你一開始命內務府發放的就是裝滿麝香的香囊?”
見顧雲舒一臉迷茫,邵瑜也不賣關子,說道:“因為她的話裡,有一部分是真的,確實有人讓她調換香囊。內務府發放香囊時人多眼雜,行事並不方便,最好的辦法便是私底下偷偷調換,這般才能神不知鬼不覺。”
“你仔細看看這隻香囊。”邵瑜將那裝了麝香的香囊遞給顧雲舒。
顧雲舒也不嫌棄麝香的味道,翻來覆去的瞧,終於發現了幾處極為隱蔽的針孔,道:“這香囊被人拆開過!”
“是,香囊被人拆過,加入麝香,然後再度縫起來,哪怕縫香囊的人手再巧,也很難跟之前的針孔嚴絲合縫,因而不免有幾個舊針孔,幕後之人選擇換香囊,而不是縫製一個新香囊,說明她時間有限,事情做得越急,破綻就會越多。”
邵瑜見顧雲舒茫然,接著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麝香從哪裡來?麝香不是尋常之物,她既然計劃這麼急,事先應當沒有準備,那麼這麝香的來源,便很有可能是一個突破口,你派人去查一查,近日太醫院裡有誰取用了麝香,那個取用麝香的人哪怕不是幕後之人,也與幕後之人離的很近了。”
顧雲舒聽得一愣一愣的,邵瑜見她這般,又提點了幾句,道:“不止是麝香的來源,紅雁的家人是否被人拿住?芳菲閣下人房裡是否搜出不明銀錢?陳太醫是不是沒有問題?這些都需要細細查探。”
顧雲舒一個勁的點頭,恨不得拿筆記下來。
“你若無事,朕先回去了。”邵瑜覺得自己說得太多,她也不一定能學會,還不如慢慢教。
“臣妾有事。”顧雲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邵瑜挑了挑眉,接著就見到了一大堆宮務。
“若凡事親力親為,只怕要不了兩日就會累倒,你只需要會看就行,確保自己不會被他們糊弄,你看這雞蛋,十文錢一枚。”邵瑜指了指賬本。
“不對嗎?”
“皇后,何不食肉糜啊。”邵瑜覺得自己倒像是在教小孩子一般,接著說道:“民間雞蛋多數是一文錢一枚,雖說水至清則無魚,但是太渾了就只能吃到一嘴沙。”
邵瑜又多在坤寧宮待了一個時辰,他心下卻絕了當老師的心思,坦白說顧雲舒並不是個蠢貨,但她卻是一張白紙,是個被繼母養廢的姑娘,邵瑜要教的東西太多,不免便覺得疲累。
過了兩日,審訊結果出來了,最終指向之人,卻是住在柳賢妃玉寧宮偏殿的丁美人,說來也巧,半月前太醫院為丁美人開的藥房裡,正好有一味麝香。
而丁美人在三天前,還因為賞賜之故,跟趙才人起了口角,宮女紅雁,與丁美人的貼身婢女是同鄉。
丁美人因口角之爭憤而下藥,又指使紅雁陷害皇后,一切看似都說得通。
柳達如今在朝為肱股之臣,柳賢妃又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但邵瑜卻是個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人。
邵瑜直接駁回了慎刑司審訊的結果,命趙六福親自盯著,嚴加審訊服侍丁美人的宮人們。
原本鬆了一口氣的柳賢妃,此時終於慌亂起來,她沒想到邵瑜這次居然這般較真。
一夜過去,紅雁在慎刑司自盡,丁美人的宮人死了兩個,涉事的人等死的死殘的殘,案件竟然陷入膠著。
邵瑜不為所動,命令道:“嚴查死了那幾個宮人的家人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