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擅畫也愛畫,理應享盡繁華富貴,但尊貴為皇后屋內卻只能掛一幅《西山春景圖》的贗品,而今日就有一個機會,朕的私庫裡,恰巧存著《西山春景圖》真跡,皇后若爭取,這畫便是皇后的,皇后若是懈怠,這畫便會落到旁人手裡,畢竟時不待我,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只有一次,若還想要有下一次,不繼續努力怎麼行?”
不待顧雲舒開口,邵瑜接著說道:“皇后,站得高才能望的遠,若一直躺在山底,也不怪人人都要踩一腳。”
邵瑜這波近乎明示,若這樣開掛皇后都還在堅持佛系人設不動搖,那他也拿她沒辦法了,索性將人放出宮去,接著派暗衛十二個時辰貼心保護,這樣也算勉強完成守護任務,只是他心底到底會覺得憋屈。
良久之後,顧雲舒開口說道:“臣妾愛畫,還請陛下割愛。”
邵瑜微微一笑,道:“鳳印,會隨著那副畫一起還給你。”
顧雲舒原本有些彎曲的脊背緩緩挺直,開口道:“臣妾自會曉諭六宮,後宮妃嬪須循舊例,復請安之禮。”
“甚好。”邵瑜最怕跪久了的人不知道該怎麼站起來,如今既然皇后願意做出改變,他自然全力支援。
等到趙六福帶著邵瑜的旨意,去清揚宮取皇后的鳳印時,許貴妃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你再說一遍?陛下怎麼會這麼做,你是不是聽錯了?”許貴妃杏眼渾圓,就差破口大罵了。
“貴妃娘娘,陛下旨意明朗,老奴絕不敢假傳聖旨,還請貴妃娘娘交出鳳印,不要為難老奴。”趙六福也沒想到皇帝去了一趟坤寧宮,就有如此轉變,他暗搓搓的想著難道是自己換的荷包發力了?
許貴妃卻不管不顧,氣呼呼的道:“本宮倒要看看,皇后到底給陛下灌了什麼迷魂湯!”
許貴妃也不管鳳印本就該由皇后掌管,直接一甩衣袖,看都不看趙六福一眼,直接帶著人浩浩蕩蕩殺向坤寧宮。
“皇后呢?皇后呢?”許貴妃也不管坤寧宮侍從的阻攔,直接推開門就闖了進去。
皇后此時坐在書房裡,面前攤開一本賬本,身後站著一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嬤嬤。
“皇后,得不到男人的心,便在背後刷陰招,你這樣的人,活該一輩子不得寵愛!”許貴妃氣勢洶洶的說道。
皇后身邊的嬤嬤臉色未變,朝著許貴妃行了一禮,接著說道:“妄議中宮是大罪,還請貴妃娘娘慎言。”
許貴妃一把推開那嬤嬤,說道:“你算是什麼東西,就連皇后也不敢這麼跟本宮說話。”
“張嬤嬤。”顧雲舒突然開口喊道。
那嬤嬤趕忙應了一聲。
“勞煩嬤嬤教教許貴妃,身為宮妃,見到皇后該如何行禮。”顧雲舒聲音微微提了提。
許貴妃卻冷笑一聲,道:“娘娘如今即將騙回鳳印,也敢跟人大聲說話了,只是不知道,陛下能給娘娘撐幾天腰!”
皇后看了她一眼,道:“騙?那本就是本宮的東西。”
“你有什麼資格拿鳳印!”
顧雲舒一步不讓,道:“就憑本宮是陛下親封的皇后。張嬤嬤,教她行禮。”
“貴妃娘娘,您看著老奴,應該這般行禮。”張嬤嬤一邊說,一邊做了一遍動作。
許貴妃朝張嬤嬤翻了個白眼,直接從懷裡掏出鳳印來,隨手拋到皇后身上,囂張的說道:“娘娘既然這麼想要鳳印,我還給娘娘便是,只是過幾日娘娘還給我時,別哭得太難看。”
許貴妃說完,不理屋裡的眾人,昂著頭轉身便往外走。
“本宮准許你走了嗎?”
許貴妃回頭,面對難得強硬的顧雲舒,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娘娘還有什麼吩咐?”許貴妃眼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