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著舌頭說道。
趙華直接說道:“親孃哪有不管兒子的,誰家不是管教長子疼愛么兒的,你看看他們家,也就你家反過來了,說不得那貴人說的就是對的,她肯定不是你親孃!”
馮晏直接拿了酒杯就往趙華身上砸,罵道:“胡說,我才不是你,我有娘,我是親生的!”
見馮晏動手,一旁的朋友們趕忙上來拉住他。
“你跟我有什麼不一樣,反正都沒人管!你肯定也沒有娘!”趙華氣呼呼的說道。
“我不是!”馮晏睜開了朋友們,氣得跑出了酒樓,想要回家質問一下母親,但他還有點腦子,覺得自己此時滿身酒氣,這個點回家若是讓馮知府看到了,恐怕會責怪他沒有陪好邵瑜。
馮晏想了想,最後逼著身為他小廝的奶兄蹲下來,給他當人梯,踩著對方爬上了圍牆,他在牆上還沒站穩呢,就一個打滑栽了下去,他奶兄也是個木楞的性子,立馬在外面大聲喊道:“大少爺?大少爺?”
“閉嘴吧,小聲點,我好著呢!”馮晏雖摔了一個屁股蹲,但一來圍牆不高,二來落在草地上沒受傷,反倒將人砸清醒了一些。
馮晏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卻發現這裡正好是弟弟的院子,他有些奇怪為何弟弟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他喝多了酒嗓子燒得慌,打算去弟弟房中討一口水喝,只是走到屋外廊下,卻聽到裡面傳來說話聲。
“你跟他比什麼?這有什麼好比的?”馮晏聽出這說話之人是馮夫人。
“是啊,我怎麼能跟大哥比,大哥才是母親的心頭肉,我不過是路邊的野草而已,母親偏疼大哥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算什麼東西!”
馮晏聽著他弟弟這般滿是埋怨的話語,剛想邁步進去勸一勸弟弟,就聽著馮夫人接著說道:“你胡說些什麼,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他根本就不是我親生的孩子!”
馮晏聽著馮夫人親口說的話,整個人如遭雷劈。
“母親何必拿這種假話哄我,您更疼誰我一眼就知道,從小到大他要什麼給什麼,如今京裡來了貴人,也要他去陪,偏偏拘著我在家裡讀這些勞什子書!”馮晏聽見他弟弟滿是怨恨的聲音。
馮夫人沒好氣的說道:“什麼京裡的貴人,不過是個不能承爵的次子,還要費心謀奪未婚妻的家財,這樣的人跟破落戶一樣,有什麼好見的!”
也不怪馮夫人這般看待邵瑜,邵瑜人未至,京中的信先到,接著又請了薛山長過來,一副生怕此事不能成的樣子,這般急吼吼的模樣,她自然就覺得邵瑜是在費心謀奪家財。
“母親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你心裡只有大哥。”
馮夫人為親兒子百般籌謀,最後卻被這樣誤解,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說道:“我的兒,讀書才是正途,你如今已是小童生,等明年考中秀才,再送去白雲書院讀書,讀個兩年考上舉人,日後前程就有了,而你大哥,被我縱的文不成武不就,整日裡只知吃喝玩樂,日後如何跟你比?等我兒科舉有成,到時你父親自然知道你和你大哥孰輕孰重,我的兒,母親這般細心為你籌謀了十幾年,才有今日的局面……”
馮夫人接下來的話他沒聽清楚,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出了院子,遇上別人打招呼也不回應,最後被馮知府給攔住了。
馮知府聞著他一身酒氣,不高興的問道:“不是讓你陪著邵世侄嗎?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小兔崽子你還敢喝酒!你看看人家邵世侄,比你大不了多少,如今行事舉止有度,再看看你,看到你我就來氣!”
“爹……”馮晏嘴一咧,立時就哭了出來。
馮知府見到這個長子也覺得頭痛,小時候還是個乖乖巧巧的孩子,越大卻越不成器,成日在外面惹是生非,因而他每次見上總要罵上兩句,偏偏這個長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