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還有不少朝廷官員、豪商家的子弟。
這些子弟,平日裡倒沒聽說過有什麼文采,甚至還有幾個有紈絝之名,這次會試倒是榜上有名。
張清自是百般抵賴,但那些行賄的舉子,卻沒有多少能扛住嚴刑逼供。
單憑憤怒舉子一人,自然是無法攪起這麼大的風雨,邵瑜的人做了這麼一大票,但從頭到尾沒有露出痕跡來,蘇心芙失了張清這門助力,還只當是自己運氣不好,暗恨之餘卻沒有聯想到邵瑜身上。
出了這樣的大案子,自然不能輕易瞭解,一直鬧了三個月,方才將沉寂下來,張清被判抄家流放,而會試也將在明年重開。
對於蘇心芙來說,不幸中的萬幸,便是沒有暴露自己與張清之間的聯絡。
“昭儀娘娘,令尊身死未滿一年,娘娘卻滿心歡喜的懷著仇人之子,不知娘娘的父親若泉下有知,該作何感想。”
已經被晉升為昭儀的蘇心芙,被人這般直白的揭短,微微向後退了兩句,看著面前低著頭身形有些佝僂的太監,厲聲問道:“你是誰?”
“娘娘能有今日,還多虧了雜家呢。”老太監輕笑一聲。
蘇心芙見他面容陰鷙,一看就並非善類,道:“胡說些什麼,幫我的明明是枝兒。”
蘇心芙昔年做宮女時,與枝兒草兒兩個宮女交好,她能爬上龍床,還多虧了枝兒獻技,而後當上美人,便將這兩個宮女提拔為自己的貼身大宮女。
她身邊原本跟著枝兒草兒兩個人,草兒被枝兒指使著回去拿披風,而本該在這候著的枝兒卻消失不見,她此時如何不明白,枝兒應該是眼前這太監的耳目。
“你們是一夥的?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蘇心芙腦海中飛快的思考著對策,此時她正在一個涼亭里納涼,四處空曠不見半點人影,這樣偏僻的地方,顯然是枝兒故意引她過來的。
“令尊未能完成的事情,父債女還,娘娘還得繼續下去。”老太監笑了兩聲,如同陰溝裡的臭老鼠一般。
蘇心芙心念急轉,父親未做完的事情?蘇心芙心下大驚,父親是因勾結叛黨作亂而身死,那麼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你是前朝之人!”
那老太監笑著點點頭,道:“娘娘與那張清之間,說起來還是雜家替你牽的線呢,只是張清不頂事,輕易便折了,雜家不忍看著娘娘也折了,這才好意提醒。”
蘇心芙聞言大驚,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娘娘如今懷胎九月,不覺得自己的肚子,似乎格外大嗎?”
老太監雖說著提醒之話,但言語之間,卻沒有多少尊重之意,倒更像是敲打一般。
老太監見蘇心芙有些茫然,也不賣關子,接著說道:“娘娘這肚子,倒似是懷了雙胎一般大,可惜,娘娘肚子裡只有一個,胎兒過大,生產會越發艱難,最終結果,母子之間怕是隻能活一個,娘娘您覺得,活下來的會是誰?”
皇帝只有太子一個兒子,最終的結果自然是母死子活,蘇心芙還做著皇太后的美夢,怎麼願意落得那樣的結果,她也絲毫不懷疑後宮那些沒有孩子的女人,為了得到一個孩子,確實會做出這樣陷害自己的事。
蘇心芙腦子動得飛快,她身邊所有人,宮女、嬤嬤、太醫,全都沒有提過這事,顯然是已經形成了共識,她面臨的幾乎是個必死之局。
“還請公公救我。”蘇心芙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替雜家殺了皇帝,雜家保證,你的兒子會登上皇位。”老太監眼裡滿是森然恨意。
蘇心芙有些猶豫,道:“可是太子還活著,朝中支持者如雲……”
“太子,死了的太子,還有誰會支援他?”老太監陰惻惻的說道。
他在宮中等了太久太久,前朝勢力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