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這才慢慢停止了翻白眼,沉沉睡去。
副導演奇怪地道:“怎麼塗硃砂就好了?”
工人看著副導演,“老闆啊,就是你那句話,害慘他了!”
副導演不知道什麼意思,但還是頭皮發麻,“你什麼意思?”
工人道:“早上那邊在砍老樹,按規矩,砍樹的時候,都是不能喊別人名字,也不要答人家的喊。老樹成精啊,有些陰性的樹可能還附了鬼,它會記恨人,這時候記住誰的名字就是誰了!”
這時候大家再去看王進的面板,除了顏色,可不就是像老樹的樹皮。
硃砂辟邪,所以他們才能把王進喊醒?
副導演惡寒了一下,“那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這可不知道,你看手腳還是這樣,指不定還要來索命,老樹倒了還可以再活七天的!”工人道,“老闆,這是你害的,你可不能放著不管啊。”
現場響起了竊竊私語,大家都忍不住討論起來。
像他們這樣的劇組,就忌諱這種事。而且大家不約而同想到了,之前的拍攝都順順利利,怎麼一分組就出事了。
那張靈判啊,在宋導那一組!
這就顯得竇春庭那張畫更加靈驗了,副導演也想到了這點,沉著臉道:“好了,我們不會不管的,在場各位都不要亂說,否則這種事,你們知道的,越談越多,我會去找導演。”
大家點了點頭。
副導演趕緊找上宋綺雲,宋綺雲第一反應也是讓他鎖住風聲,不然全都知道了,傳得沸沸揚揚就不妙了,“那個工人你帶過來吧。另外你去找那些伐木的人,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副導演應了,趕緊開車把王進帶去另一組,又讓另外兩個本地工人去找那些伐木工。
宋綺雲只和竇春庭說了一聲,竇春庭抱著自己的靈判兩眼放光,“就交給我了!”這就是他的收藏發揮作用的時候啊,“有我們這張靈判,老樹肯定沒法來找他。”
宋綺雲警告他:“不可以大張旗鼓。”
竇春庭:“知道,姑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王進被送到這邊的酒店,竇春庭就把靈判蓋在他身上,果然原本昏迷中還時不時抽搐的王進安分一些了,時不時也能醒一會兒,但身上沒力氣,面板乾裂也沒恢復。
竇春庭守在旁邊,中間喂他吃了些東西。
一直到晚上,宋綺雲結束了拍攝過來看望,“怎麼樣?”
“前頭吃了點東西,應該堅持幾天就好了。”竇春庭道。
正說著,就聽到外頭好像有拍門的聲音,十分狂野,兩人面面相覷,問了一句:“誰啊?”
沒聲音。
拍門的聲音繼續響起,而且有嗶哩啵啦的聲音響起來。
竇春庭越聽,就越覺得有點像樹皮的聲音,他好歹也是見過鬼,還和鬼談戀愛的人,加上仗著有靈判,大聲道:“樹哥,是你嗎?如果是你,替王進說聲對不住了,但是這和他無關,他真就是路過,我們也找人去搶救你了,你能不能給條活路。”
外頭繼續嗶哩啵啦,看來樹哥沒聽進去。但是它也不敢進來,折騰一會兒,聲音就沒了。
“姑父,你見過樹精嗎?”竇春庭小聲問。
宋綺雲搖頭。
竇春庭拿出一罐液體,“這是柳葉泡的水,據說塗在眼皮上可以看到陰物,我們去看一眼吧?”
宋綺雲:“……”
宋綺雲:“你這是有靈判,就放肆浪啊。”
竇春庭靦腆一笑,“是呢。”
這個鬼怪嘛,就是因為未知才可怕,竇春庭知道靈判管用後,甚至當場下單了新手機。
宋綺雲正在拍鬼怪題材,要說他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