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那是誰揉他肚子,難不成是副導演的手拐了個彎來揉的?
這時,那隻舒服的小手已經將他背心一撈,貼著肉擱在了他肚皮上,輕輕地揉啊揉,沒了衣服的阻擋,也能清楚感覺到那毛絨絨熱乎乎的觸感了。
柳醇陽的汗瞬間就下來了,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卻是自動一彈,從炕上跳了起來,連罵三聲:“我x,我x,我x!!”
他想起老話都說鬼也怕惡人,張嘴就罵了一連串髒話,又用力踩毯子,“不要挨老子啊!!”
副導演也被柳醇陽的口吐芬芳吵醒了,一伸手把燈給摁亮了,“導兒,幹嘛呢?大半夜罵街,又想到什麼地方沒拍好嗎……”
“他媽的,有東西揉老子,毛茸茸的。”柳醇陽把毯子掀開了,他踩了很多腳,但下頭一根毛也沒有,剛才的一切就像幻覺。
陳星揚疑惑地道:“做夢吧?我什麼也沒感覺到啊。”
副導演也道:“是不是耗子啊……”
柳醇陽神色變幻,說真的,燈亮了之後,剛才那一切好像真是一個很真實的夢,肚子一絲痛感也沒了。但以柳醇陽的小心程度,還是下了床,“我去找蘭菏睡!”
陳星揚和副導演面面相覷,那他們怎麼辦啊。
剛才柳醇陽叫那麼起,雖說什麼沒感覺到,他們也有點怪怪的,索性跟著一起去敲蘭菏的門,反正在同一個院子。
蘭菏和程海東,還有另外兩個演員住在一起,敲門聲把他們三個都吵醒了。
蘭菏去開門,程海東就問:“誰啊?”
蘭菏:“柳導……”
其他三人都清醒了,什麼情況?導演半夜來敲門?
程海東喃喃道:“這可難得,只聽說演員半夜敲導演門的。”
“滾。”柳醇陽聽到了,進門道,“我今晚睡這兒。”
“還有我們。”陳星揚和副導演也接著進來了,“導演做噩夢,說有毛毛手摸他肚子,過來蹭點正氣。”
柳醇陽也沒反駁這個說法,算是剛才的經歷和可能的解釋結合了起來。
程海東一下坐起來了,“……真的假的?”他可憂心這個,自己可是天選之子,招事兒體質啊。
蘭菏則是若有所思地嗅了嗅,沒有紙灰氣,也沒有腥臊氣啊,柳導做夢了?
“誰跟你們開玩笑,嚇死老子了,不好說到底是不是做夢。”柳醇陽也不想大晚上嚇人,他凝重地道,“快睡吧,四點要起來搶天光的,只剩一個小時了。”
眾人:“………………”
這比剛才那個夢恐怖多了!!
頂多睡六個人的地方擠了七個人,自然是十分擁擠,但大家又不敢反抗導演,只能安慰自己,也算同時睡了導演和主演,達成一大成就。
副導演把燈關了,蘭菏躺了回去,不多時,只覺黑暗中,一隻熱乎乎的手鑽進毯子,緩緩伸了過來。
來了?
蘭菏閉著眼:“……柳導?”
柳醇陽:“嗯。”
蘭菏:“把手拿開。”
柳醇陽幽怨地把手收了回去,頭又往蘭菏那邊靠了一點。睡另一邊的陳星揚同樣,往這邊靠了靠,覺得和蘭菏待在一塊兒比較有安全感。
四點剛到,蘭菏從擁擠的床上起來,本來就夠擁擠了,柳導和陳星揚還非往他這邊擠,他算是睡不下去了。
蘭菏起來洗漱,又去化妝。還沒開拍的時候,看到工作人員拿了電話給柳導,他對著電話,也不知說些什麼,就吵起來了,不過柳導天天高嗓門罵人,也不稀奇。
柳醇陽:“我就說情況最好明天能完!!這不是沒法兒完麼!那能怎麼辦!頭前租的房子不是壞了麼,我又不是沒給錢,催什麼催啊,是不是想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