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言逾剛剛是真不應該這麼說他。
可是不知怎的,這會兒言逾道歉的話就是說不出口,他心裡也不可避免地小小聲說,我的感情有這麼廉價嗎,一點信任都沒有……
反正這麼糾結著,就錯過了最佳解釋時機,等再回神時,兩個人已經彆扭了好幾天。
其實也不能說彆扭,畢竟關度弦看起來還是一如往常,對言逾也照舊很好,各種生活也很和諧。
但言逾心裡擱著這個事,就總是不得勁,偏偏又沒有臺階給他下!
言逾可愁死了。
再抬眸瞅兩眼在旁邊工作的關度弦,言逾愁得連小助理的工作做起來都覺得苦惱。
正此時,他辦公桌上的內建電話忽然響了,言逾接起一聽,發現居然是廖以瀟打過來的?
言逾覺得他有貓餅,便說:「你走兩步咱就能見面,還能累著您怎麼的?」
廖以瀟在電話裡說:「不是啊!我今天沒在辦公室。」
言逾心思不屬,還真沒注意這個事:「啊?那你在哪兒?」
「我在璨星呢。」
言逾連這都興趣缺缺:「你在璨星幹什麼?」
「我妹不是要簽你們公司嗎,前兩年沒簽成,這回重新來,剛簽了你們公司的經紀約。」
廖以瀟吧啦吧啦還準備再說一堆,可是這內建電話也是連到關度弦那邊的,關度弦這會兒聽到了,以他對廖以瀟的瞭解,他直接便說:「說重點。」
廖以瀟頓了一下,然後這才支支吾吾開了口:「簽約的時候我碰見了小言爸媽,順便就聊了兩句。」
言逾也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聊什麼了?」
廖以瀟說話聲音都低了:「聊到了你們協議結婚的事。」
言逾:「……」
關度弦:「……你怎麼不聊聊你入土為安的事?」
廖以瀟臨了還得爭辯一句:「你們協議都快到期了,我怎麼知道你們還沒交代啊,難道你們離婚了也不告訴父母嗎!」
關度弦直接就給他掛了。
隨即言逾抬頭就跟關度弦對視上了,言逾眼裡不可避免的有些慌張。
他從小到大雖然闖的禍不少,但還從來沒有騙過他爸媽,更何況還是結婚這麼大的事。
關度弦起身朝他走過來,在他身旁站定,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關度弦確實是言逾的安心源,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他便沒那麼慌了。
他想,他爸媽這麼開明,如果和他說明個中緣由,他們應該會理解的吧?
他這邊正組織語言想該怎麼解釋呢,卻見關度弦蹲下來平視著他,忽然問道:「言言,你會想和我離婚嗎?」
言逾愣了一下,沒想到關度弦的重點居然是在這裡,然後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使勁搖頭,接著他之前一直糾結的話此時卻輕易地脫口而出:「不想不想,打死我都不跟你離婚!」
關度弦又問:「為什麼?」
言逾聽出來關度弦是故意的,但這會兒他樂得進套,可是說話間難免又有點委屈:「你明知故問,你明明知道我最愛你最喜歡你最捨不得你。」
關度弦聽後神色空了幾秒,片刻後終於笑了起來,指腹撫上言逾的臉頰:「對,我明明知道。」
言逾憤憤表示:「我回去就把那破協議燒了。」
關度弦隨著他說:「好,燒掉。」
說到這裡,關度弦便又才繼續:「等回家之後,跟爸媽也這麼解釋就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到這裡就正式結束啦,大家下篇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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