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蘅陰狠一笑:“我那好皇弟自從登上帝位,但對皇位十分看重,既然皇位重於親情,那就讓他好好看一場大戲。你說,若是他最寵愛的皇長孫與湘王自相殘殺,血濺王座,他心裡會怎麼想?”
芸娘:“想必……應該會十分痛苦吧?”
元蘅大笑:“也是時候該讓他嘗一嘗骨肉相殘的痛苦了,免得永遠不懂得我的苦楚,對我的桓兒苦苦相逼,非要把他逼出京去。”她笑著,面上卻珠淚滾滾:“我的桓兒若是在京裡,又怎會大禍臨頭?”
芸娘陪她流淚:“主子別傷心,這一次咱們必然不會失手。”
元蘅打起精神:“來來來,趕緊來磨墨,既然有人送信過來,我可不得為我的好侄兒苦心籌劃一番嘛。”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還是晚了,不過更上來啦,寶寶們早安!
你們感覺到了正文完結的氣息了嗎?
反正我是感受到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二皇子收到大長公主傳來的訊息, 驚訝不已。
上輩子南齊帝薨了之後,他進京奔喪, 原本就是有備而來,這才趁著元奕還未舉行登基大典,逼宮奪位。
不過這輩子許多事情與上輩子大為不同, 他痛定思痛之際, 進京面聖也做了萬全的準備, 帶足了人手, 以防萬一。
他的幕僚鬱敬儀請示:“主上, 現在怎麼辦?”
二皇子吐出一口濁氣:“那就別怪我心狠了!”一面下令星夜兼程,一面派人急速進京聯絡元蘅以及京中萬氏一族的官員, 準備大事。
對於普通百姓而言, 時間的流逝猶如靜水深流, 日升日落,緩慢而無知覺。但對於監國的皇太孫來說, 每時每刻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內有朝臣結黨營私, 外有藩王虎視眈眈,手頭還有千百件大事等著他去決斷,當真是焦頭爛額。
在此情況之下,東宮官員之間還對於如何處置元閬有著巨大的分歧。
傍晚時分, 東宮官員齊聚皇太孫處商議大事。
太子太師翁閒鶴主張對湘王實行“一經入京便當場擊殺,免除後患”的策略,而太子詹事彥子澄則大加反對:“湘王是奉旨入京, 至少要讓他面見陛下,或由禁騎司出面拘捕審查,給天下人一個交待,不然外面豈不要傳殿下尚未……便骨肉相殘,豈不有損殿下名聲?”
翁閒鶴冷笑一聲:“書生之言!此等生死大事,先下手為強,何用給天下人交待?”
彥子澄據理力爭,翁閒鶴寸步不讓,兩人當著皇太孫的面吵的不可開交。
皇太孫說到底不過才是十七歲的少年郎,就算是監國也有老臣周旋排程,他也尚在學習治國方略,面對此等情況只能兩邊安撫:“兩位都別吵了!”
翁閒鶴一把年紀脾氣恁大,內心也覺得皇太孫空有聰慧的名聲,但到底歷練未成,老臣子難道有些倚老賣老,再加之他的態度很有幾分討厭的對家經淮和稀泥的作派,口氣裡不免帶了出來:“殿下當真不肯聽老臣之言?”
元奕少年人的自尊不允許他被臣子輕視,況且他近來也很敏感,面對堆積如山的奏摺,時常惶恐不已,生怕自己行差踏錯難以服眾,越要求自己完美,內心便越是忐忑,只不過都被他很好的掩飾了下來。
他不想被老臣子按著腦袋錶態,顏子澄輔佐先太子元啟多年,幾乎是看著元奕長大,多少了解少年人的脾氣,況且翁閒鶴的態度多少失了恭敬之意,不由這位東宮屬官生氣:“翁太師,您這是逼迫殿下嗎?”
翁閒鶴見此情景,索性賭氣道:“臣的建議已經稟明殿下,若無事臣先告退了。”
他出得東宮,回身看時,彩霞滿天,將東宮映照的如同仙界殿閣,金碧輝煌,美輪美奐,卻不知夕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