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校長依然笑得溫和,“是啊,是啊,打擾了。”
陳白微和沈清巖站在廚房門口聊天,聽到動靜就一塊到門口去。
“張教授,冷校長,你們來啦。叔叔,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沈總教,我的朋友。”陳白微指向身邊站著的沈清巖,大大方方的介紹著。
沈清巖面不改色,看向陳衛星,“陳教授好,張教授,冷校長。”
冷校長眨了眨眼睛,和煦的笑著,“哎,沈總教也在啊,陳教授,這是新生總教官,也是我的好朋友。”
這好朋友三個字一出,連陳白微都不由得看了冷校長一眼。
上次見冷校長和沈清巖站在一起,還只是很客套的說著話呢。
陳衛星之前就聽陳白微還說可能還會叫朋友來,但新生總教官,冷校長的好朋友,跟白微也是朋友?
他不由得探究的看向沈清巖,高高大大的,長得也很帥氣,又看看他旁邊站著的自家侄女,柔弱可人。
他收斂了神色,對沈清巖伸出手,“你好你好,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沈清巖淡定的伸出手,再次確定了握手是陳白微他們家的習慣了。
幾個人站在門口寒暄了一通,張教授忍不住了,他在樓下就聞到味了,這會腹部轟鳴,很想撲到餐桌旁邊吃飯。
“行了行了,別客套了,人都到齊了,咱們上桌吃飯吧,有什麼話咱們喝著酒吃著菜,再慢慢說。”
張教授是最大的長輩了,他一說話大家都得聽。
“走吧,咱們邊吃邊聊,清巖啊,咱們還沒一塊喝過酒呢,今天就稍微喝一點,我帶了瓶好酒過來。”
冷校長提起了他手裡拿著的盒子,晃了晃。
陳躍正忙忙碌碌的擺著碗筷,看到他們就嘴甜的喊人。
陳衛星招呼著大家坐下,沈清越坐在冷校長旁邊,冷校長和張教授挨著,而陳白微左邊是沈清巖,右邊就是陳躍,陳衛星就坐在陳躍和張教授中間。
“今天這一桌,我就叫荷葉宴了。在食堂看到有不少荷葉,就要了點過來,又在食堂買了豆腐和蓮藕。”
陳白微言笑晏晏的說道。
張教授眼睛都看直了,滿桌子的菜,幾乎每盤菜下面都是用荷葉墊著的。
荷包小魚蝦,荷葉包飯,還有荷葉蒸臘肉,荷葉鱔段,紅糖蓮藕,唯一與荷不相關的,就是文思豆腐了。
一桌子的菜,辣的鹹的鮮的甜的,應有盡有。
冷校長這眼睛也不夠看了,他這些年應酬也多,什麼酒樓都去吃過,要麼朋友請客,要麼同事往來,還有些時候要和領導吃飯。
他們吃的地方也都不是普通的地方,大多都是這年月算是很高檔的酒樓了。
但那些酒樓的飯菜,卻完全被這一桌子菜給比了下去。
他看向陳白微感慨了一句,“白微同志,你費心思了。”
儘管餐盤用的都是普普通通的家常餐盤,可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花了心思的,色香味俱全也就是這樣了。
“冷校長客氣了,都別乾站著了,坐下嚐嚐。”陳白微大方的邀請大家坐下。
陳衛星也說道:“是啊,大家都別站著了,坐下吃飯吧。”
“哈哈哈,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張教授一屁股坐了下來,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大傢伙都瞭解他好吃的性格,抿著唇直笑。
只是等坐下來,張教授舉著筷子卻不知道該先夾哪一個,猶猶豫豫的看了一圈,視線落在中間那一小鍋的鱔段,“這是黃鱔?”
“對,爆嗆鱔段,您吃這個的嗎?”陳白微問道。
張教授夾起一筷子鱔段,送到嘴裡,然後眯起了眼睛,舌頭一卷,一剃,就吐出一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