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父也猜到了那女人的身份。
他之所以沒去見向暖,就是巴望著蕭宴也許哪天就倦了,說不定就想離婚了,但現在看來,兩個人感情甚好,晚上都膩不夠,還要到辦公室來秀恩愛。
事已至此,蕭父也只能認了這兒媳。
“找個時間,兩家人一起吃個飯,把婚事趕緊訂了,萬一搞大了肚子,讓人看得笑話。”蕭父對兒子不抱希望,只能寄希望於下一代,早點當上爺爺也好。
“頭一胎最好是兒子,好繼承家業。”蕭父有點重男輕女的思想,再加上早些年被自家父母也折騰的夠嗆,覺得早點有個孫子也好。
蕭宴沉默了片刻,說道,“結婚的事情,我得回去和她商量一下,她可能不一定願意這麼早辦婚禮。”
“什麼,你還要跟她商量,你難道就不能做她的主嗎?”蕭父沉下聲音,面色不快。
他肯同意這門親事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向家姑娘,應該感恩戴德,趕緊嫁過來,結果還要徵求她的意見。
蕭宴抬眼,對蕭父認真道,“爸,我沒想著做她的主,但是她可以做我的主。”
“妻管嚴。”蕭父拍了拍桌子,手指顫抖。
這兒子不找個門當戶對的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被老婆管,這讓蕭家的臉面何在。
蕭宴是頭婚,不清楚很多事情,父親一說,他學到了新的名詞。
可是,他和向暖的關係不是靠暴力制服對方的。
他喜歡她,所以尊重她的一切決定。
“爸,這是我和她的事情,跟你無關。”
蕭父氣鬱,這生的什麼兒子,有了老婆,連爸都忘了。
“算了,算了,隨你心情。”蕭父懶得和蕭宴說話,反正蕭宴也不會聽他的話。
蕭宴除了向暖的事情,要跟蕭父解釋,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爸,這公司,我不想繼承了。”
“不繼承家業,你想幹什麼?”蕭父的一口老血都要被氣出來,趕緊在抽屜裡翻翻,找出了降壓藥,吃一顆,趕緊預防。
“我想回醫院,繼續當醫生。”蕭宴對公司的事情不感興趣,要不然他也不會讓岑明打理他的公司。
“你你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蕭父指著大兒子,竟然無言以對。
其他家,都是各房子女搶股份,搶公司,他這大兒子倒好,送給他,才幹了沒幾天就要辭職不幹了。
不幹了,去專心經營他自己的公司也行,結果還要去當一個窮醫生,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我的腦子很清醒。”蕭宴目光澄澈,比以往更要清明。
“你難道要把公司交給你同父異母的弟弟。”蕭父沒見的這兩個人的關係有多好。
“那是你的產業,隨你喜歡。”蕭宴滿不在乎。
他之所以回到蕭家,只是因為母親的遺願。
她希望,他的名字以後記在蕭家的族譜上,而不是一個沒有父親的人。
“你是不是恨我。”蕭父認為蕭宴之所以不願意繼承他的衣缽,無外乎是還在怨他,恨他,用這種方法報復他,讓他的良心永遠沒法安定,沒法彌補對蕭宴母親的虧欠。
“也許是,”蕭宴不否認。
在他跟著母親的那些年,每次被人汙衊為私生子的時候,他就在想他的父親在哪裡。
為什麼他的父親不能在他的身邊,以至於他和母親要遭受人的欺負。
這種怨恨潛在心裡,一直沒有消除。
即使蕭父一直在努力彌補,那又怎麼樣,過去的事情已經回不來了,而他的母親也沒了。
蕭父捂了臉,心情複雜。
“我現在有自己的公司,不缺人脈,不缺錢,要蕭氏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