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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也好猜測也罷,他都無所謂,只要懷疑他的那個人不是林樂揚。
他接受這樣的審視和質疑。
“是嗎,但寧倩和我說……”趙瑞宵故意放慢節奏。
林樂揚果然抬起頭與他對視,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我問了她一些之前問過你的問題。”
李川插話道:“是什麼?”
林樂揚沒有看向他,卻把手伸過去放在他的手臂上。
這是不想他繼續問下去。
李川微微抿唇,抬眼看趙瑞宵。
趙瑞宵衝他小幅度地聳肩,意思是他也沒辦法,林樂揚不讓他說。
事實上他在那天過後又仔細查了少年的履歷,發現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情……
但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且無法解釋,他目前只是在試探階段。
而李川似乎知道他在試探什麼,並且表現得毫不避諱,彷彿在說,隨便怎樣猜,我就是我。
大膽又狂妄。
林樂揚這一回索性不再掩飾也不裝傻了,警告似的看了趙瑞宵一眼。
趙瑞宵終於有點傷腦筋,怎麼一個兩個都對他這麼防備,他不過就是比吳旭那個直來直往的愣子猜到的更多一些。
“李川。”趙瑞宵出聲,眼睛還看著林樂揚,話卻是對著另外一個人說的,“你是住在這裡了嗎?”
他餘光裡望見李川動了下嘴巴,猜測他是想直接說關你什麼事,但很好地剋制住自己,並轉過頭詢問林樂揚,“我不可以在這裡住嗎,哥哥?”
趙瑞宵微笑著一歪頭,心裡在為對方鼓掌,真是好樣的,怎麼這麼會說話。
季挽柯當初要是有李川一半能說,兩個人也不會折騰了兩年才在一塊。
可是曖昧期也沒什麼不好。
我猜測你是否喜歡我,是否對我特殊,是否對我比他人要好那麼一些。
那些猜測令人心悸又心動。
我在猜測中變得更加喜歡你。
曖昧沒什麼不好,只要是跟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一切都好。
所以當趙瑞宵聽到林樂揚回答:“當然可以。”
那一句“當然”好像又把他拉回大學時期,彼時都年輕,林樂揚永遠對季挽柯說不出拒絕的話,任何問題的回答都以“當然”作開頭。
當然好了、當然可以、當然沒問題。
他們在互問互答中更愛對方一點。
早飯過後李川要去上課,臨走前不放心地看還在屋內的趙瑞宵和吳旭。
吳旭一臉無辜:“他幹嗎瞪我?”
“你的錯覺吧,可能只是在警告你。”
“警告什麼?”
“對著樂揚少說點不該說的話。”
吳旭:“……我為什麼要被一個十九歲的小屁孩警告。”
趙瑞宵抱臂摸下巴,粲然一笑,“或許不是十九歲呢。”
吳旭:“?”
“過了生日就20了。”趙瑞宵看向玄關處說話的兩個人,“還有四個月。”
待到最炎熱的時節過去,待到冬日降臨,風雪中迎來少年的誕生。
說來也巧。
季挽柯比林樂揚小了八個月,生日也在十一月。
十一月二十九日。
玄關處李川拽著林樂揚的手告狀,告林樂揚的狀,“你有事瞞著我?”
林樂揚眼神亂晃,嘴裡說著,“沒有,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那趙瑞宵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問了他什麼問題,為什麼不肯和我說?”李川一連好幾個問題,林樂揚抿住唇。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說不出慌,垂下眼神色顯得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