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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要去臨縣?
顧太醫正在收拾行李,下朝回家的顧淮走了進來。
小淮從哪聽來的訊息?顧太醫回頭。
他要去臨縣的事,除了皇宮那兩位,並沒有其他人知道,按理說,顧淮不應該知道才是。
若是我不問,是不是等哥哥離開之後,我都不會知道哥哥去了哪裡?顧淮眼睫下垂,語調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他知道顧太醫一直在研究緋夢,這次的事,是他猜到的,他本來就在查緋夢的事,對臨縣那邊的情況多多少少有一些瞭解。
怎麼會,顧太醫放下手裡正在做的事,朝顧淮走來,你不問我也要同你說的,你是我的弟弟,我瞞誰都不會瞞著你。
哥哥能不能別去,那邊很危險。
顧淮聲音放得很低,恍然間有一種曾經的小少年向他撒嬌的感覺。
是陛下讓哥哥去的麼?我可以進宮去找陛下,讓陛下換個人,太醫院這麼多太醫,為何非要哥哥去?
小淮!顧太醫抓住顧淮胳膊,不是陛下,是哥哥自己要去的,陛下一開始沒答應。
顧太醫拉著顧淮坐下來,柔聲解釋了一遍。
一開始,商君凜確實不同意顧太醫去臨縣,理由很簡單,需要他留下照看貴君的身體,是顧太醫自己爭取了這個機會。
他研究了緋夢這麼久,論對它的瞭解,太醫院的人沒一個能超過他,如果是他去,把握會更大一些。
他也知道顧淮不讓他去是擔心他,抬手摸了摸已經比他高的少年的頭,安撫道:哥哥不會有事的。
我要和哥哥一起去。顧淮突然開口。
不行。顧太醫想也不想的拒絕。
臨縣周邊情況有異,我會向陛下請命前去調查,我不干涉哥哥的決定,哥哥也別阻止我,好嗎?
顧淮說到做到,
鎮北侯沒想到,自己剛到書房,就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那人背對著他站在書桌前,似乎在看上面的東西,聽到腳步聲,那人回頭。
一瞬間,鎮北侯腦子一片空白。
隱藏在深處的記憶被勾起,恍然間,他似乎又見到了站在桃花樹下朝自己笑的女子。
來人很顯然是男子,但露出來的那截臉與記憶裡的太像,連唇角揚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樣,一句你是誰脫口而出。
你是怎麼進來的?鎮北侯勉強壓下心中的各種情緒,問。
書房重地,比其他地方的守備更為嚴格,這男子白綾覆面,卻能在侯府中自由行走,不被任何人發現,足以說明他的強悍實力,鎮北侯不會掉以輕心。
自然是走進來的。白衣男子輕笑。
你究竟是什麼人?鎮北侯皺著眉問。
看到我這張臉,還能問出這個問題,想來你對你那早逝的夫人,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你不要血口噴人!鎮北侯色厲內荏。
白衣男子收起臉上的笑意,面如寒霜:如果有感情,你為何要讓她的孩子入了後宮?
我鎮北侯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不管事後他怎麼給自己找理由,確實是他親手將自己的嫡子送進後宮的不假。
他現在不是過的很好嗎?天下間,有誰能像陛下那般待他?鎮北侯第無數次告訴自己,他當初促成這件事,對沈鬱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不管他現在過的如何,都不能否定你做那些事的私心,看在他如今過的很好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這件事,不如我們來說說,他沒進宮前,在鎮北侯府遭遇的一切。
你是來為他打抱不平的?那早年的時候你們在哪?他幼年被人追殺時你們在哪?現在來說這些,不覺得已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