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去找找他。”
蘇向東趕緊去把兩隻手電筒拿來,又拿來兩把趁手的短把農具,一把是鐮刀,一把是砍柴刀。“走吧,”他說。
蘇向南不樂意:“姐,你跟糖包在家等,我是男子漢,這種事兒我去。”
糖包拉住蘇慢的手,小臉上也帶著沉重:“我也去。”
蘇向南趕緊宣佈:“咱們四個一塊去,走吧,出發,趕緊把門鎖了。”
蘇慢輕斥:“蘇向南你別鬧,老實跟糖包在家睡覺。”
蘇向南嘟嘟囔囔的,不答應也只能同意。
留小順在家,蘇慢跟蘇向東帶上閃電跟大順出發,他們先去生產隊裡一家家敲門問,有兩戶人家說早上見到了蘇浪,順著大路朝附近生產隊走了,牽著猴子,身上還帶了不少東西,看不出帶的是什麼。
又打聽了幾戶,打聽不到更多的資訊,蘇慢看著不遠處的黑黢黢的群山說:“這就是說,他沒進山,那我們不用進山找了吧。”在各個生產隊裡蘇浪出危險的可能性不大,倒是在山上容易出危險。
蘇向東用砍柴刀砍著路邊的矮灌木,心裡煩亂:“他們都說了,他帶了很多東西走,就是他去耍猴也不可能帶那麼多東西,看這樣就是不想回來,他轉移陣地了。”
蘇慢想到蘇浪房間裡整齊的物品還有床底下的特質腳踏車,那個特質腳踏車肯定費了很大功夫才弄出來的,怕是他都沒有能力再弄一輛,他不可能不要。
蘇慢說:“他不可能不辭而別,而且他一直想找到自己真正的親人,現在我們都在這兒,他不會就這麼走了,也許他是做什麼事情去了,等他忙完事就會回來。”
雖然她心裡這麼想,但她覺得說出這樣的話很無力,並沒有安慰到她自己,也沒安慰到蘇向東。
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他不會遇上拍花的了吧,遇到別的情況他都能解決,遇到拍花的我怕他沒法脫身,被人帶走。”
反正在家等著也不會心安,最後他倆決定上山找找。先去大隊部,開啟房門找出一件蘇浪的衣服給閃電跟大順聞聞,讓他們記住蘇浪的氣味,然後兩人帶著兩隻狗朝山上走去。
幸好今晚月光不錯,再加上兩支手電筒,不至於摸黑走路。他們倆敲著鑼,邊走邊喊蘇浪的名字,山上只有鳴蟲發出的聲音,還有各種被驚動的飛鳥、野雞,不時煽動翅膀撲稜稜飛過。
正如蘇慢所料,一無所獲,再往前,山勢崎嶇不平,到處是山石還有半人高的茂密雜草灌木,走夜路的話很難往上爬,蘇慢說:“咱們回去吧,他不在這兒。”沒什麼理由,就是直覺。
蘇向東也知道這種尋找是徒勞,就說:“走,回去吧。”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三四點鐘,現在是夏天,天都快亮了,他們從大隊部繞了一圈才回家,跟他們想的一樣,蘇浪沒回來。
兩人往家裡走,蘇慢說:“你抓緊時間睡一覺,早上不用管打水等家務活兒,晚點起來,別耽誤上班就行。”
蘇向南和糖包等到一點多,實在撐不住才躺下睡覺,蘇慢到家後也囫圇躺下,到六點半起床做飯。
早飯是紅豆玉米粥和雞蛋土豆絲捲餅,吃過早飯,蘇慢讓蘇向東去上班。蘇向東不樂意去,說:“要不我調班吧,咱們再找找他?”
蘇慢搖頭:“他跟別的孩子不一樣,我們找不到他。”要是蘇向南丟了她會到處找,能把十里八村翻個底朝天,可蘇浪不同。他的想法很多很奇怪,又非常有主見,膽子又大,幹出點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不奇怪,蘇慢總覺得他是去做什麼事情了。
蘇向東去上班後,蘇慢自己開著拖拉機,帶著蘇向南和糖包直奔公安局。
正好上次姚啟方帶來的公安之一李建設接待他們。既然認識就好說話,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