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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很多條件好的人家都沒落了,也不知道她媽的原生家庭怎麼樣。
蘇慢他們四個的親媽是蘇寒山在探親回家途中“撿到”的,當時她滿頭是血,腿骨骨折,自己姓甚名誰完全不記得,只是看模樣像個女學生。
蘇寒山把她帶回家,給她治病,等她傷勢好的差不多,蘇寒山驚喜地發現,這女學生容貌極其秀美,又知書達理,便心生愛慕。而當時的蘇寒山高大英武,待女學生又極其有耐心有愛心,兩人不顧王麥穗的極力反對,結為夫妻。
蘇寒山常年在部隊,女學生又沒隨軍,還能生四個孩子,足以說明他們感情特別好。
只是直到去世,蘇慢她們親媽也沒想起自己是誰,從哪裡來。所以蘇慢他們就沒有媽媽這頭的親戚。
這件吊墜一定得收好,留個念想,或者以後需要錢的時候,拍賣掉能收到一大筆錢。她感覺自己是個有錢人了,說不定在大柳樹生產隊是最有錢的,在公社也是拔尖的,雖然現在無法兌現但讓她特別踏實並且有安全感。
她仔細看那吊墜,造型飽滿圓潤,線條流暢,只是背部一角處有個線形圖案,一般需要避瑕才會做這種冗餘的雕刻,否則光面最好。她對光看著,沒有發現任何紋裂或黑點,看來這並不是避紋雕,而是一個標記,至於這個標記是什麼意思,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回到屋,找出她媽年輕時候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漂亮溫婉,端莊大氣,跟蘇慢和糖包的相貌很相似。看了會兒照片,蘇慢把翡翠吊墜跟她媽年輕時候的照片放在一起,藏在炕洞的幾塊活磚之間。
走進院子,倆兄弟正在逗糖包說話,只是糖包除了叫二哥、三哥再沒說別的話。
“糖包,叫大姐,我給你做好吃的。”蘇慢說。
“大姐。”小女孩的聲音脆生生,奶聲奶氣,好聽極了。
蘇慢蹲下來,戳戳她的臉頰說:“你說我要吃好吃的。”
糖包很乖地說:“我要吃……”後面的話她想說,可是說不出來。
慢慢來,糖包肯定會恢復語言能力,不急於一時。蘇慢說:“今天收穫真大,我們吃點好的慶祝一下。”
早上她發了面,本來想吃白菜包子,既然打算吃點好的,就改成香菇肉包,把鹹肉表面的鹽洗掉再浸泡,跟泡發的香菇一起做成餡,蘇慢在這帶著糖包開心地包包子,徐招娣往大柳樹生產隊外走的路上不太順利。
她邁著沉重的腳步快速走著,感覺背都直不起來,幸好大家都回家做飯,沒人注意她,偏偏李巧花在路上等著她呢,就等著看她的笑話。
徐招娣臉色慘白,目光像火舌一樣盯著李巧花,她感覺著了李巧花的道兒,她騙她說蘇慢他們想讓她回來,就是想挑事。
李巧花看她那神情,就知道蘇慢他們沒給她好臉色。她笑著說:“怎麼樣,幾個孩子挺想你的吧。”
面對這樣的嘲諷,徐招娣氣極,盯視著李巧花:“你就是個湊事精。”
李巧花不再掩飾,話語中帶著諷刺:“你自己還有臉回來,老金家不是挺好的。”
兩個人對罵起來,聲音大的五十米外都聽得清清楚楚。社員們聽到後連飯都不做了,又去看她倆熱鬧,這倆人就是狗咬狗一嘴毛,壓根就沒人勸架。
蘇向東和蘇向南這兩個半大小子特別能吃,他們四個吃了一大鍋香菇肉餡包子,還喝了一大盆雞蛋湯。雞蛋用的是自己家的雞下的蛋,五隻雞每天各下一隻蛋,再加上鵝蛋,足夠他們吃,伙食質量提高很多。
下午,蘇向南在家寫作業,他已經升了四年級,馬上就要期末考試,答應蘇慢數學考一百,語文要考八十幾,很主動地看書學習。
蘇向東用蓋房剩下的零碎木板做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