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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歡推來推去,收到東西后會用別的東西還回去,比如做了好吃的給他們端一碗。
讓她想不到的是,本來挺認生的糖包跟前院的人倒是混熟了,她有空就往前院跑,這個靦腆穿得乾淨長的又好看的小姑娘非常招人喜歡,大家把她當做開心果,教她認字,給她念小人書。糖包性子也開朗不少,臉上總是帶著笑。
有天,陸原拿了一包沙琪瑪過來,蘇慢想不到在這個年代還能吃到這種糕點,她沒有推拒,給糖包拿了一塊,糖包覺得好新鮮,小心地託在手上,輕舔了一下捨不得吃。
蘇慢自己也吃了一塊,香甜軟糯、入口即化,好吃到讓人感動。
她感覺陸原的變化也挺大,身上的壓迫感消失,整個人比較放鬆。
他說:“還沒跟你說謝謝。”
蘇慢知道他指的是廖紅規的事情,她說:“也謝謝你,你做的很完美,要不是你,我自己去做的話,我會膽怯。”在夜色中,把字條用彈弓彈進縣政府和公社大院,又撒的到處都是,她會硬著頭皮去做,可能做不了那麼好。
共同做完一件事,又要一起保守秘密,兩人之間的關係近了好多。而且很有默契,經常是一個表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總有一天,你能夠回京城,回到你原來的生活中去,在這裡的經歷在你一生中不值一提。”蘇慢說。想到書裡寫的陸原會成為人格分裂的大反派,她覺得很可惜。
陸原認真地看著她:“不,我會記住這裡。”他曾經深陷黑暗和泥濘中,有一束光照亮他的心田,給他帶來光明和溫暖,讓他的跋涉不再那麼艱難,他絕對不會忘記。
蘇慢:他記仇,怪不得會成為大反派。
陸原:她這一臉遺憾是什麼意思?
蘇慢這些日子也沒閒著,她覺得種菜賣菜什麼的特別有意思,看著賬戶裡的錢一點點變多,很有成就感。
她手頭的錢五百元作為教育基金,五百塊蓋房子用,還有蘇向東的工資可以日常花銷,就是拖拉機的柴油錢有點捨不得。她很喜歡那輛破舊拖拉機,擺脫了十一路,能拉東西,更重要的是有種人家走路我開敞篷車的優越感。
她又在淘寶上買了八十斤花生,多了她不弄,她不認識油坊的人,弄太多花生去惹人懷疑。榨了三十多斤油後,她開著拖拉機到鎮上的大集上以一塊錢一斤的價格賣掉。
去鎮上大集是怕遇到熟人,農民一年也分不了多少花生油,她的油很好賣,不大工夫就賣完。
拿到三十塊錢後,她又帶著剩下的兩斤油去找蘇建黨,把油送給他,拜託他等生產隊買柴油的時候也給她買點。
蘇建黨的媳婦花枝嬸子也經常給蘇慢東西,他們並沒有過多推拒,答應幫蘇慢買柴油。
又是幾場暴風雨,地裡的玉米大片倒伏,尤其是大柳樹生產隊的倒伏情況最厲害。因為種植晚,趕上高溫多雨,秧苗躥得高,不抗風。
倒伏的玉米不能扶起來,扶起來根鬚就要折斷,只能讓它自己生長,看能不能長起來。又一場暴風雨下過之後,社員再次去地頭察看,這一看不要緊,心涼的透透的,完好挺立的玉米秸稈只剩不足十分之一,剩下的全倒,而且看那樣子完全直不起來會枯死。
雨停後,蘇慢他們四個也趕緊去自留地,蘇向南不顧泥濘,在田埂上一腳深一腳淺地跑著,拐了個彎,朝那邊驚喜地朝這邊喊:“姐,快來,咱家的玉米一棵都沒倒。”
蘇慢拉著糖包,趕緊加快腳步,到自留地邊上一看,果真如此。她知道自家玉米即便倒伏也不會很厲害,沒想到一棵都沒倒。
蘇向東讚道:“你買這個種子真好,不僅沒倒,每棵玉米都長了兩個玉米。”
他們的玉米比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