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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慢冷冷看著他:“你不應該先問我頭上的傷好了沒有嗎?”
齊修文大窘,順著她的話茬:“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挺好。”蘇慢面無表情,只要遠離男主女主就好。
他有些侷促地從口袋拿出一袋話梅,遞給糖包:“吃話梅吧。”這話梅對他來說也是奢侈品,別的知青都有家裡寄錢寄糧票補貼,他只有生產隊分的糧食跟錢,甚至還要往家裡寄東西。
原書裡,原主死後,齊修文無心寫作,回城之後進入政界,有一定成就,否則也沒能力把蘇向東投進監獄。
糖包乖巧地看著蘇慢,見蘇慢搖頭,也朝齊修文禮貌地搖頭。
齊修文有些尷尬,把話梅重新揣進褲子口袋,重新揚了揚手裡的稿紙:“我的新文章,我給你讀讀。”
蘇慢擺手:“千萬別讀,我聽著尷尬。”
齊修文不解地看著她:“你以前最喜歡聽我讀文章。”
揉揉額角,蘇慢有些頭疼,原主很崇拜齊修文,覺得他才華橫溢,是她見過的最有才氣的年輕人,齊修文正是需要這樣一個崇拜者、傾聽者,他們倆的關係就是一個漂亮的姑娘用她的溫柔善良安撫一個落魄知青失意的心靈。
現在換了她,她對齊修文可沒有半分好感,她說:“你知道以前我為什麼會對你好嗎,因為我同情你,憐憫你,不是因為你的父親,而是因為你寫作多年一事無成。”
“你寫了五、六年,報社雜誌社一共採用了幾篇,只有一兩篇吧。可是你卻自己感覺良好,認為自己是文學奇才,可是你應該對自己有清醒的認識,你成不了作家,你也成不了詩人,你所有的寫作都是無病呻吟。”
齊修文的臉色變得蒼白,連嘴唇也失去血色,知青們可以看不起他,排擠他,但他絕對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和憐憫,這是他作為文人的傲骨。他更不允許別人否定他的才華,尤其是曾經對她崇拜得五體投地的姑娘。
他拿著稿紙的手抖個不停,聲音也發顫:“你真是這樣想的?”
蘇慢鄭重點頭:“是的,我以前對你好都是裝出來的,其實我覺得你的文章狗屁不通,我裝得也很辛苦。”她接過齊修文手中的稿子,眉頭緊皺讀了一遍:“如果是我,這文章我會有別的寫法。”
說完,蘇慢拉著糖包就走,身後,齊修文的身體顫抖得像是風中的樹葉。
撿到好東西
回到家,蘇慢想到這幾天也沒吃點好的,迫切需要改善生活。她在屋後割了把韭菜,把從花枝嬸子家買來的五個雞蛋磕了兩個炒熟,跟韭菜餡攪拌均勻。然後開始和麵做韭菜餡餃子。
糖包在一邊跟幫忙包餃子,包的餃子餡小還軟趴趴站不起來,目測就不會好吃。蘇慢刮刮她的小鼻子:“自己包的自己吃。”
糖包鼻子上沾著白麵粉,笑得特乖巧。兩兄弟回來的時候還是各自揹著一捆柴,洗了手來跟著包餃子。
蘇向南嬉笑著:“咱傢伙食最近好多了。”
“老師教的算術學會沒有?不能飯都白吃了吧。”蘇慢問。
蘇向南這下耷拉著腦袋不吭聲了。
吃完晚飯,蘇慢拿出紙筆,按照白天齊修文給她看的文章的題材和思路,自己也寫了一篇。寫完之後,天已經黑透,她把文章遞給蘇向南,拜託他拿給齊修文。
話說齊修文深受打擊,回到自己獨居的小屋後連飯都沒做,枯坐到天黑,直到蘇向南把他從沉沉的失落中喚醒。
他的神情木訥,直到蘇向南走後,他開啟紙張,粗略讀了讀,覺得這文章竟然可以用文采斐然來形容,他站起身,推開椅子,三兩步跨到門口,對著蘇向南的背影喊:“這真是你姐寫的?”
蘇向南轉頭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