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我、我的天……」
穆斐第一次覺得尤然真是聰慧狡黠過了頭了,竟然能從這句話讀出個樊裘希,現在都可以臆測她的話裡有話了。
不,穆斐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大傻子。
「這句話就讓你讀出來我是因為樊裘希才讓你不要回去的?」
「是。」
尤然點點頭,然後表情有著說不出的委屈與不甘不憤。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臆測錯了的事實。
穆斐非常無奈,原來她們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白扯,竟然詭異地說道現在。
就是這麼傻的小傢伙被人拐騙上了床她都不覺得奇怪了。
「尤然,我字字句句裡都沒提那個女人,你居然都能把我自己都不知道明日行程都安排了,我是不是應該誇你聰明呢。」穆斐又氣又好笑,她剛剛到底在跟尤然說什麼,讓對方錯以為這些破事,還哭的尋死覓活的。
「嗯?」尤然睜大了眼睛,有點疑惑看向穆斐。
穆斐看著尤然,她真的是氣的牙癢癢,所以她先發制人了。
將剛剛的所有事重新梳理一遍。
「我問,你回答。」
「好、好的,大人。」
「你和床上那女人做了沒?」穆斐直接開門見山,問的赤一裸又直接。
尤然瞬間皺起眉頭,表情像了吃了屎一樣憋屈,「大人!您這話什麼意思啊,尤然怎麼可能和她做……做,尤然的心和身體都是屬於您的,您問這話簡直是傷死我了……」
「那你為什麼不說清楚,只穿著這該死的胸罩。」穆斐扯著尤然那根肩帶,恨不得把它弄斷了。
尤然連忙捂住那根脆弱的肩帶,滿臉無辜回答著,「您也沒問我啊。」
「……」
穆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頓時心裡只覺得——
這他媽到底在玩哪出呢。
她之前憤怒到尤然與別人上了床直至到現在,結果是因為自己與對方說話焦點都不在一條線上導致的。
與其說尤然聰明過了頭學會臆測她的話裡有話,倒不如講她憤怒到喪失理智,畢竟自己看著這酒店裡的糟糕情景再加上尤然只穿著胸罩的裸體元素,也定下了結論。
這怪不了尤然,只能怪她自己。
穆斐在心底已經開始自我厭棄了。
「大人?」尤然拽了拽穆斐的衣角。
現在是什麼情況,總覺得氣氛微妙地緩和了,甚至從原先的緊繃變得有點尷尬。
她們倆像是誤會了什麼。
「行了,我問完了,」穆斐表情非常……憋屈,她這輩子如此衝動地為了一個區區人類,自己開車了三個小時憤怒「抓一奸」結果搞得狼狽不堪還是極大烏龍。
所以她此時此刻只希望尤然就這樣呆愣下去,別問她這些今天發生的任何事。
但必要的解釋還是要有的。
「你聽好了,我準許你回去遲些跟樊裘希沒有一點關係,而且她也沒資格來我府邸,懂了嗎?」穆斐一字一句與尤然對視告知。
希望對方明白,樊裘希已經不重要了。
「您對她真的沒有一點感情了嗎?」尤然默默聽著,不由自主墜上了這麼一句不應該她這種身份問的問題。
她意識到的時候立馬垂下了頭,然後否定掉,「大人我不」
「沒有任何感情。」穆斐如此直接地告知了,並沒有怪罪於對方。
尤然聽後掩著面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總之她沒有那麼難過了。
「所以我剛剛到底在糾結什麼,哭什麼……」尤然抹了抹眼睛,表情窘迫到極致。
她真是為了這個莫須有的猜疑流了多少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