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斐看著對方被霧氣蒸的紅潤潤的小嘴裡,竟然能不知羞恥地說著這樣的話,她皺出了「川」字眉頭。
「大人您怎麼不說話了,是被尤然猜中了,猜中其實也什麼害羞的,畢竟尤然是屬於您的。」
「沒人喜歡耍小聰明的傢伙。」穆斐指著對方靠近的鼻尖訓斥道,對方真是長著一張喋喋不休的櫻桃小嘴。
尤然非常誠懇地點點頭,附和道,「穆斐大人準確來講不是人,是高貴的血族。」
穆斐聽著尤然這得理不饒人的調調,她真的非常氣憤自己為什麼要來此地。
來這裡就是個錯誤!
她有點惱有點氣,總之,還連帶著被對方說中一點點的羞一臊。
所以她耳尖急得泛紅了。
「離我遠點。」穆斐不悅地別過身,與尤然在這帶著霧氣的淋浴間保持距離。
算了她還是要出去。
這裡太悶了。
而且尤然這鬼東西現在在得意忘形。
她不應該解釋清楚的,真應該讓對方多哭哭才對。
「大人您衣服都濕了,您還能穿著這身回府邸嗎?」尤然看出來對方急於離開的樣子,她現在完全不著急了,她的語氣輕鬆許多,因為之前種種誤會的解除,以及她發現了她親愛的大人隱藏的不捨,應該算是對她的不捨吧。
總之,她笑著緊跟著大人走出淋浴間。
「你跟我出來幹嘛?」穆斐回過頭,摸著自己這身被對方折騰在淋浴間真濕掉的裙子,反問一句。
「我意思是,大人留下來過一夜,衣服給酒店清洗一下,明天正好就可以穿舒服了。」尤然輕聲慢語提議著「好建議」。
穆斐白了對方一眼。
「當然我知道您肯定是不想待在這個屋,畢竟您之前心亂的女人正躺在床上。」
「尤然!」穆斐瞬間揪住尤然的脖子,有點惱羞,「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永遠閉嘴。」
尤然只好默默閉上了嘴巴。
穆斐開啟這扇房門,然後關閉。
結果她走在走廊上的同時,身後還跟著一個人的身影,對方竟然就這麼跟她跑出來了。
大衣裡面幾乎是什麼都沒穿,畢竟那被霧氣淋濕的裡衣早已成了半透明的狀態。
看起來性感又惹人憐愛。
一副迷失在湖中的羞澀少女樣子。
穆斐扶著額頭,只好被迫在隔壁開了一間房。
將尤然連人卷衣服仍了進去,扔到了床上。
「能不能知點羞恥禮教?尤然。」
連穆斐自己都沒察覺,她的語氣裡到底有多寵溺。
尤然默默地抿著嘴忍住笑意。
明明剛剛還哭的眼睛都疼了,心都是痛的。
現在卻因為大人這樣的貼近而變得受寵若驚,她沒想到大人竟然現在對自己多了耐心,她以為她會把穆斐氣到撂下她走了。
她還愁著想對策。
穆斐扯了扯緊束在自己脖頸的衣領,然後轉過身看向坐在床邊的尤然,命令道:
「手給我。」
尤然楞了一下,然後試探性地伸出一隻手。
「是另一隻。」穆斐滿臉無奈,她怎麼會心裡掛念這麼一個小傻瓜兼麻煩鬼呢。
「噢,好的……」
穆斐接過尤然之前被刀片劃上的手腕處,幸好傷口不算太深,皮皮鬧鬧這麼久,也不知道尤然自己疼不疼。
就在尤然默默地望著時,穆斐用舌尖添舐了一下對方那處割傷。
瞬間,尤然那獨特的鮮血味刺激著她的神經。
只不過,她壓制住吸血的衝動,而是釋放出安定分子,好讓尤然不那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