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低頭聽著,結果穆斐仍然不鬆手,將尤然頭抬起來。
「說話,剛剛不是很能說的嗎?還要用你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要吻我,你在哪裡學的這一套又一套的東西,是尹司黎教你的?」
穆斐雖然這樣訓著,但她腦子裡還是有點凌亂,畢竟她一想到尤然今晚吻了自己那個畫面,她就覺得特別羞一臊。
羞一臊、憤怒、悸動、不知所措……總之各種情緒交疊在一塊,她覺得很不好,很不像遇事冷靜從容的她。
結果這個小畜生不僅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甚至還嬉皮笑臉地跟自己說再要一個吻。
所以,她要把心裡這種不知道該怎麼宣洩的情緒指向這個始作俑者,不然她今晚,會思考一晚上這件破事。
尤然驚訝地望著連續說很多話的穆斐大人,印象裡,她的穆斐大人,很少有這樣情緒化的,而且惜字如金,語言總是帶著玩挵人的嘲諷意味。
哪像現在問她似乎還帶著點,小小的控訴。
「大人,我是長高了,成年了,但我並不是想上天。」尤然恭恭敬敬回答著。
「那你想怎樣。」穆斐冷笑著反問道。
當然是,
想上您。
尤然在心底默默回答了這個刁鑽的問題。
但她沒敢直言,畢竟她的小耳朵還在穆斐手裡捏著呢。
「尤然只是想好好待在您身邊,服侍您,接吻大人這件事……要尤然說實話嗎?」尤然微微皺著眉,面容我見猶憐,欲言又止。
穆斐端倪著,眯著眼讓對方,必須說實話。
「確實是尹貴公教的,說這樣就可以逼退不要臉皮的纏人傢伙。」尤然臉不紅心不跳地將鍋蓋甩給了尹司黎,她在心裡對不住尹貴公一下下,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又是尹司黎。
穆斐翻了個白眼,她真的很想撕爛尹司黎那些奇奇怪怪齷一齪的教導。
她本來就覺得,尤然不可能這樣冒冒失失衝出來吻自己,做著這種荒唐不堪的事情,絕對是尹司黎那一肚子壞水的傢伙才能想出來的爛主意。
「那你之後又說那句話,也是她教的?」穆斐挑起眉,她有點困惑地看著這個人畜無害的小東西。
如果那前面的接吻是壞女人教的,那之後又「調一戲」自己的事情,總覺得是尤然故意挑釁的。
尤然望向穆斐,好吧,她不能太甩鍋給尹貴公,畢竟她們是同盟。
「嗯……這個。」
「最好別對我撒謊。」
尤然點點頭,然後語氣誠懇道,「剛剛說那句話是我自己想說的,一是,就像大人說的那樣,有可能我真的有點不知羞恥,二則是,我吃醋了,大人,我吃醋了。」
吃醋了?
尤然的第二點完全蓋過了第一點的震懾力。
什麼鬼東西?
這小獵犬吃什麼醋?
「如果今晚尤然沒有等大人回家,不出現在那片雪道上,大人會不會就被那位樊女士勾……」尤然沒有往下說,大概意思,聽著都能明白。
「尤然,你是不是又忘記那晚上跪雪地的前因後果了。」穆斐微微皺眉,她沒想到,尤然又開始這樣胡思亂想她不該想的事情。
尤然被扯回了那天雪地裡的記憶,她頓覺得那個晚上的自己太過好笑,居然哭的那麼慘。
她就不應該軟弱。
「尤然記得,只不過,尤然就覺得那位樊女士不是什麼好人,尤然不希望您被她騙了。」她表現出小棉襖關心主人的姿態,以這樣的口吻闡明自己態度。
「你覺得她不是好人。」穆斐反問一句,眼睛帶著點小壞心。
「對,尤然不喜歡那位樊女士,雖然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