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斐微微皺眉,那個東西其實並不是要給尤然戴上的。
事情是這樣的,她在安置尤然休眠的時候,望著自己衣服上的那惡犬咬爛的痕跡,她都沒想到不是血族的尤然的牙齒,竟然連金屬鎖扣都能給咬斷了。
敢情這小獵犬當真是有一排鋼牙。
她又氣又惱,於是閒來無事便翻找了一下,當時大概是因為夜色剛好,食了尤然的鮮血上頭了。
才導致她翻出了曾經給自己那隻厄爾斯獵犬購買的一副昂貴帥氣的止咬器裝備,無奈,這副止咬器剛製作完成,厄爾斯就因病離去了。
那個小東西也是喜歡到處亂咬東西。
她將那副還未拆封的止咬器拆開來把玩了一會兒,就沒在意地放在了桌子上。
乃至她離府都沒想起來這回事。
直到此時此刻,看到尤然這個小畜生竟然戴著這副止咬器裝備,蠱惑她。
她才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這個東西戴在人身上,竟然如此——
澀氣帶感。
但僅限於她的尤然。
穆斐緩緩打出了一行字,斬斷了自己被誘惑到的混亂思維。
『立刻摘下來,不然回去收拾你。』
直到緊握著裝置心心念念著的尤然,竟然超出預期地收到那則最期期期期期待的心上人簡訊後。
她反反覆覆閱讀了這十二個字。
「『收拾』是怎麼收拾呢,穆斐大人。」尤然有點情難自禁地用手捂住那個卡在嘴上的止咬器,自言自語道。
臉上泛起了紅暈。
那她偏不乖。
尤然凝視著桌子上那一盤乾淨的紅櫻桃,她似乎也不餓,於是她拿了幾顆櫻桃吃了,正好小櫻桃和止咬器的呼吸孔差不多,可以塞一進嘴裡。
於是她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戴著這酷酷的止咬器,出現在了樓下的大廳內。
幾乎是所有人見到了這樣裝扮的小吉祥物尤然都是驚目狀態。
對方戴著遮住下顎的止咬器,竟然有種和平日裡不一樣的感覺。
多了一絲成熟且禁慾的氣質。
甚至會讓人往那方面想去。
「我的天,你這是戴著什麼鬼玩意?」漢聖看著走進餐廳的某位驚悚人士,完全不理會對方擺出了什麼酷炫造型,他直接碎了一句。
尤然聽到毫無審美可言的漢聖老師竟然說這是「鬼玩意」,她捋開了長發,不與老師一般計較。
漢聖瞧著尤然脖子上的繃帶,又瞥了瞥對方略是蒼白的臉。
將補血的食物趕緊推給了對方。
「你把那鬼玩意摘下來吃飯,小鬼,別到時候貧血暈過去。」漢聖叼著雪茄,大聲催促著。
尤然表示她不太餓,暫時吃不下東西。
「不會是捨不得摘吧,要瘋了。」漢聖扶額,她還沒見過沒談戀愛就陷進去不要不要的情種。
尤然聳聳肩,她表示剛剛吃了一些櫻桃,確實不餓,而且,「這是大人的懲罰。」
一旁進屋的黛姨滿臉黑線地聽著尤然的大言不慚。
「別告訴這是什麼『懲罰遊戲』,主人才不會這樣懲罰。」
尤然聽著,然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這樣一想,我是第一個耶。」
「好吧,你也就是趁著主人不在家才這麼放肆,昨晚誰還跪在雪地裡哭的跟什麼的,」黛姨表示沒眼看,如果這真是尤然和主人之間的「情一趣」,那她決定明天帶尤然去看看心理醫生。
「哎呀,黛姨您可不能拆穿我。」尤然立馬軟和了下來,拉著黛姨的胳膊直晃。
誰能抵抗得了這樣純天然尤物的撒嬌呢。
黛姨是抵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