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上演一場拙劣的偽裝,一路上聽著這個心理扭曲的女人在說著那些穢,語,早就讓她厭煩,她本以為來到這裡可以有一場,最起碼可以讓她收穫一點小美味的甜品,結果都是些髒東西。
酒精、嗑一藥、通一奸……
任何人類身上最噁心的一面在這些人身上乃至血液裡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而身後那道鐵門內,解剖室內的氣味蔓延開來,有些人是剛剛才死,有些人則是死了好多天了,這一切的一切都令穆斐覺得:厭惡。
「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穆斐眨了眨緋紅色的眼睛,儼然變換了色澤,她抬起頭看向了遠處禮炮盛開的方位,也不知道尤然排隊買到了棉花糖沒有,買到了應該會在那裡乖乖地等自己吧。
小傢伙一向如此。
本是一場獵殺盛宴,卻只是讓穆斐活動了一下手,卻完全沒有食慾,穆斐覺得很無趣很沮喪。
所以,她也懶得親自動手結束那些人類的性命,重新正了正了寬大的帽簷,轉身往回走,留下那些哀嚎著嘴裡含糊不清互相咒罵的渣滓。
只是當她剛走幾步,迎面而來的熟悉身影不得不讓她抬起頭,被帽簷遮住的臉上是突然顯現的一絲詫異。
月光下,女孩氣喘吁吁地出現在她面前,她整個人都處於異常悲傷的狀態。
她的臉,滿是淚水。
而她的眼甚至……
在穆斐還沒看清的同時,女孩一下子沖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她。
她無聲地哭泣著,似乎是要把這輩子的眼淚全部哭幹,整個人都在啜泣發抖。
「大人……大人……」
嗚咽聲傳到了穆斐耳邊,尤然一直在嘴裡重複著這兩個人,穆斐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讓小傢伙擔心了。
尤然居然能跑到這裡來找到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太大還是尤然這孩子太過勇敢,總之,這次似乎真的是身為大人的她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你居然能跑到這裡來尋我。」
穆斐表情有點意外,聲音雖然冷淡,但還是動作輕柔地扶著尤然想要將小傢伙拉起來。
而這次,尤然居然第一次沒有抬起頭,還是在自責地啜泣著,「大人,是尤然,的錯……是尤然不,不該去,去買棉花糖……嗚嗚嗚……都是我,不好……差點、差點咳咳咳——」
尤然哭到乾咳著。
穆斐像之前一樣拍了拍尤然的小腦袋,安撫著這個敏感又脆弱的小人,「不會的,我一直都在的。」
尤然這才抬起頭,這讓穆斐正好可以仔細端倪她的眼,那時候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尤然不一樣的眼睛,可是此刻又是很正常的模樣,穆斐只當是看錯了。
尤然的臉上一道道淚痕,她此刻的模樣就是初生的幼犬,眼淚撲簌簌掉落著。
「以後,尤然,絕,絕不會,離開,大人,身……身邊的!」
如果大人不見了,她一定會跑遍所有地方找,如果找不到,找不到的話。
尤然很難想像如果這個世界,大人不在,她是否還會留在這個世界。
就在她快要把世界想到天崩地裂的時候,身,體已然離地,原來她被大人單手抱了起來,託在了懷裡。
「去買棉花糖。」
頭頂傳來冷冷的聲音,制止了尤然了傷心和自責。
就在她剛想說什麼時候,她看到大人指尖那像是被什麼東西扎破的傷口。
她立馬緊緊地盯住大人那隻帶著傷口的手,整個人又瞬間緊繃起來。
「大人,手,手……」
穆斐只是低頭看了下傷口,那是被迷一藥浸泡的刺藤扎入的傷口,這藥里居然還含有血族討厭的成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