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身上血腥味太重,她殺了太多的人了,地上都是怎麼都沖不淨的血水也殘渣。
那時候帶她過來的男子耳麥裡的沙沙聲就是這個女人。
那個男人叫她「夢魘主人」。
就在她前方的一個臺子上,上面擺放著一張精緻的餐桌,放著眾多的果實、蔬菜,而最中間的那道菜上,赫然立著一個閉著雙眼的人頭。
頭顱下面被塞,滿了醃料。
看上去詭異、駭人。
「你想怎麼殺我。」尤然淡淡地問出口。
女人非常可惜地摸著她的手臂,果然十幾歲的年紀,肉質是最緊緻鮮嫩的。
「你本可以毫無痛苦地去極樂世界的,可是你非要耍小聰明自己醒來,明明我的夢境是獨一無二的,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人能從我的催眠裡甦醒。我相信你剛剛也是在做很甜很嚮往的夢,可是你醒來了,還要面對被分解、被割肉的痛苦,真是心疼。」
女人無比惋惜地將身旁的那些器皿開始用特殊藥劑浸泡著。
尤然冷漠地聽著這個旅館真正的食人魔的告誡,她慢慢問出口,「那我也會像那個人一樣慘嗎?」
「不,他是我今天的主菜,他可是我的小甜心,他很聰明,幾次都逃出去我最終將他的四肢都砍斷瞭然後在他嘴裡塞滿了各種香料,我會吃他的腦子,這些孩子還有你都是我的迷途小羊羔,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很受罪,是我拯救了你們罷了,你們會感謝我的。」
女人擦拭著刀具,冰冷的光線照在尤然的臉上。
「我的家人會找我。」尤然一字一句說出口,她的語調既不慌亂也不是太淡然,只是像是在閒聊。
女人只當是對方死前的掙扎罷了。
「你的家人不會找到這裡,親愛的,他們也會被催眠沒有你這個人而已,何況,你的那位看起來就很病態的姐姐,看起來就不好吃,我放了她一馬。」
夢魘咯咯地邊說著邊笑出聲,她用細長的尖刺比劃著名尤然左臂被她用紅筆畫上的分割區域。
她在對準尤然,像是對待牲畜一樣人體切割。
躺著的女子哼笑一聲,她明明是在笑,但眼裡卻已然升起了殺意。
「那我是不是還該謝謝你放了我親愛的大人呢。」
說話的時間,躺在絞刑臺上的尤然雙手伸起,慢慢卸下了自己的脖頸處的鐵扣鎖,然後微笑地站在這個旅館女主人面前。
她甩了甩有點潮濕頭髮,黑暗的眼眸看了自己手腕以及腳腕上的紅痕,那是被紅筆標記的宰割切線。
「你、你怎麼……能!」
夢魘驚愕地握著手裡的尖刺,她已然不知道如何反應,這個詭異的女子竟然當眾拆開了她的鐵扣,那連幾百斤戾力氣的壯漢都硬砸不開的鐵鎖竟然被對方輕鬆卸了下來。
尤然赤著腳,踩在了血水裡,她歪了歪頭,掂量著手裡的沉重鐵鎖,手腕處的斷鏈也嘩啦作響。
「女士,我是來找一個女孩的,只不過這個時候,我的大人應該已經找到了。」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究竟是什麼人!?」夢魘舉著足可以殺人的尖刺抵在了面前,她惡狠狠地反問著這個從始至終都顯露不正常的詭異女子。
尤然笑了下,露出了最純真無害的笑意。
「我是一個沉浸在你夢中的崇拜者,如果你沒幹出這些殘忍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和你做朋友,實話實說,我喜歡你的催眠夢境。」
「你喜歡的話我很榮幸,那我們彼此互不干涉怎麼樣,殘忍的事你指的是『殺人遊戲』嗎?我不過是讓那些孩子實現了自身價值,她們都是做著美夢去死的,她們和我融為一體,誰能看出來我都已經八十歲了!是她們支撐著我,上帝不也是每天都在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