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冥。」
黑鴉聽到主人的聲音,只好鬆開女孩的頭髮,然後乖乖窩在了尤然腦袋上,找了最舒服的姿勢,與尤然保持著友好的協議。
尤然一動不敢動,只能任由叫無冥的黑鳥寄居在自己的頭上。
「尤然。」穆斐叫喚一聲被嚇呆的小傢伙。
尤然頭都沒法轉動,只能小聲地答覆道,「大人,我、我在。」
「你待在這裡,陪我看看劇。」穆斐聲音淡淡的,還算柔和。
看劇!?
尤然還在驚訝的同時,眼前的投影屏顯示了連續劇介面。
而畫面很有衝擊感,影片一上來,就是一個悽慘的女人被拋屍在荒野之間,一地鮮血被大雨沖刷地幾近不見,唯獨斷掉的戴有戒指的手指被兇手遺落在了路邊。
這麼殘酷的畫面,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女孩來講是比較可怕的,但尤然強撐著膽子乖巧地坐在小椅子上正對著螢幕,因為大人的要求,而且她也很想待在大人身邊。
所以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穆斐倒了一杯特質的西宓酒,這是在上層裡很流行的一種低濃度的酒水,是用公牛之血釀造而成的。
98的純公牛血加上苦參秘釀,盛產於西部,尹司黎總是會給她提供最新鮮的貨源。雖然她本人一開始並不喜歡這種苦澀到嗓子眼的味道,但偶爾品嘗一下還是比較特別的。
何況,這神奇的公牛之血確實具有一定的安神作用。
穆斐看著螢幕裡的恐怖鏡頭,又將視線落在蜷縮在椅子上的那個人類小人身上。
果然,是在害怕。
即使害怕了,也非常遵循著自己下達的命令,默默地待在這裡,表情很是拒絕地觀看著懸疑推理劇,雖然這血腥程度確實是小孩子沒法接受的。
「好看嗎?」
聽著穆斐大人的聲音從自己身後傳了過來,尤然立馬回過頭看到穆斐大人那張白皙到反光的臉,下一秒就有點窘迫地快速回頭將臉重新對視上那個螢幕。
「沒……」
細軟的小聲嘀咕。
沒?
穆斐有點不太明白,然後倚在了躺椅上,呡了一口西宓酒,然後放在了邊櫃上,問著一旁的女孩,「什麼沒,是不好看嗎?」
尤然當即搖頭否認,她一緊張就會潛意識絞手指,只不過手上塗了膏藥,她只好放了下來。
「沒,沒有,大人好,好……看。」
說道最後聲音都快變成氣音了,幸好穆斐的聽力還算可以,她有點詫異這小傢伙的回答還真是匪夷所思。
穆斐看著螢幕裡的畫面鏡頭,她確實比那些被影片裡的兇手破壞的屍體要好看多了。
她略是哼了一聲,然後睡在躺椅上看著連載劇,每每這個時候,是她比較愜意的私人時光了。
以前,都是一個人在書房看著聽著,但此時此刻,這個一動不敢動的小傢伙待在自己身旁,好像也沒有那麼不好。
有個極為安靜的小東西陪著,也不是太無趣。
穆斐將視線落在了螢幕上,非常享受地觀看著有點恐怖的劇情畫面,而尤然則是乖巧地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
說實話,她沒怎麼看得懂,畢竟這連續劇不是從頭開始播放的,但她一直默默地看著,緊張時刻她就會身、體本能地抖了下,惹得趴在她頭頂小憩的無冥都跟她抖動了羽翼,無冥啄了下女孩的頭髮絲兒,適當地提醒女孩不要打擾它的小憩。
尤然立馬坐地很板正,直到她聽到了一旁平穩的、輕微的呼吸聲。
原來是穆斐大人睡著了。
尤然小心翼翼地凝視著穆斐大人有點蒼白的美麗側臉。
她第一次慶幸著,那時候那隻黑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