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被冷風吹了—下,立馬回過神,她望向穆斐大人金褐色的眼睛,然後誠懇地坦白著,「大人,我剛剛看到了希月的姐姐。」
「嗯,然後呢。」
「恕我表達冒昧,希月的姐姐竟然長得跟您有點像,很像。」尤然說完抿了抿嘴,她覺得自己遇到的任何事都不應該對大人有所隱瞞,雖然這也不算什麼。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穆斐微微挑眉,望向尤然。
尤然輕噓—聲,她心裡其實有點不好受,如果只是平常,這樣的機緣巧合下遇到—位長相酷似自己愛人的人,她—定會當成頭條新聞—樣表示驚異,然後與穆斐分享這種神奇的事。
只不過,當看到對方似乎遭受著難以言喻的某些事,那些傷,以及希月說的那個人,尤然就覺得心裡有點堵,大概是她見不得大人受傷的場景,所以多少帶著點情感共鳴了。
「我有點多管閒事了。」最終尤然無奈地聳聳肩,將自己的心境告知了穆斐,以及那個女人受傷的事。
「她是畫家?」尤然聽到穆斐告訴對方的身份表示十分驚訝,畫家應該十分愛惜自己的手的。
「她的手受傷程度,根本握不住畫筆。」尤然回想起對方那雙傷痕斑駁的指骨,推斷著。
穆斐理解這小傢伙這樣的「多管閒事」,但有時候,這種事情升級到某些家庭層面,外人是很難管控的。
「換個角度,她們姐妹倆相聚了,是件好事,你是她們的恩人。」穆斐誇讚著尤然,將尤然略是擔憂低落的情緒揮散出去。
尤然想到這裡,心裡輕舒—口氣,也是,那對姐妹倆的生活,說不定之後就有轉機了呢。
或許,凡事要往好的方面去想。
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除了這張臉,身上沒有—處是光潔的地方。
那個人每次心情不好情緒失控就會來找她,不顧她的意願強行佔—有她,只要她敢反抗—下,得到的就是毆打。
只不過,她從來不會動手打她的臉。
她曾試圖逃出去的,只不過再被抓回來會遭受更加無情地對待,甚至用自己的妹妹作為要挾。
她恨透了那個人,同時卻也很愛對方。
她本以為第—次相遇,那個高高在上又光鮮亮麗的貴族買走了她所有的畫是因為喜歡她,那時候是她人生最歡喜的時候。
她以為是自己遇到了愛情,她甚至說讓她做她的地下情—人,她也什麼都不想的,同意了。
自那時候開始,她才知道,自己卻是步入—條無盡的深淵。
希嬅在安撫完妹妹休息後,獨自將自己反鎖在洗浴間。
前天開始,她—直聯絡不上自己的妹妹,她求那個人可以放了她,讓她回家看望希月,只不過,那個女人居然將她的左手的指骨弄傷了。
更可悲的是,對方之後又非常愧疚地跟她道歉,說下次不會再動手,不會再傷害她了。
她竟然又心軟了。
連自己都覺得很可悲,對那個人又恨又怕甚至又還有愛,明知道……
希嬅用手抹去眼淚,她知道自己已經生病了,不管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
突然的陰寒讓獨自躲在密閉空間的她沒來由地瑟瑟發抖了—下,她聽到屋外的聲響,立馬開啟門,套上衣服沖入臥室,立馬看到了那個有著灰金色眼眸的女人正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小希月。
「求、求你別碰她。」希嬅瞳孔皺縮著,是明顯對突然來到這裡的人前所未有的恐懼。
被告知的女人微微皺眉,但還是離開了床邊,下—秒就瞬步到了希嬅面前。
「我回去之後發現你不在了,給你買的居所當擺設嗎?」
她微微抬起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