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聖說道最後語氣都成了氣音了。
一個滿臉鬍渣的大男人被家主訓斥成柔弱的模樣,任誰看著覺得有那麼點胃裡翻滾,噁心的。
可是穆斐一點都不想對方就此糊弄過去,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示意漢聖不要浪費時間。
「好吧,小姐,我下注了這個數,當然!我是押您的!」漢聖搬弄著手指擺出了自己好幾個的薪水,最後還墜上了一句,想讓穆斐寬宏大量。
誰都知道,家主穆斐是位很要面子主兒,押穆斐最起碼不會太讓主人氣背過去。
「看不出來你小金庫還挺多的,漢聖,出手這麼闊綽。」穆斐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去,用手撫平這個老傢伙褶皺的衣角,貼心的。
漢聖這位英俊的獨眼老男人被自家小姐「親切」地對待著,汗毛直立。
而且他感覺自己不僅眼前是冰冰涼涼的壓迫感,背後也有隱隱約約的寒光刺痛他……
他稍微側過視線,就那麼一瞥,竟然發現自己那最「乖巧純良」的徒弟尤然用著要殺人的眼光看向他。
媽的,小姐碰他衣服施壓,這小鬼不但不來救師父反而還他媽的在吃醋!
尤然這個小崽子就是隻白眼狼。
漢聖立馬後退了一步,與自家的小姐保持安全距離。
「主人,您剛恢復好,而且昨夜和今早兒您一定是勞累了,我已經在廚房做好了絕佳補身子營養品,我現在就去看看好了沒!」
漢聖嘴角腆著一張油嘴滑舌的英俊老臉,這樣說著,然後逃也似的瞬步移到了屋外面,然後頃刻間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押注的其他人心裡見此情景,都在心裡琢磨著要用什麼藉口逃離現場。
當然,各位也都臉紅了些,畢竟漢聖說道了主人昨晚今早勞累了這件事,嗯,肯定勞累了,這大病剛愈就做這麼激烈,擱著誰受得了。
穆斐同樣聽著漢聖那張口無遮攔的嘴說著那些胡話,雙目瞪向眾人,尤其是藏不住笑意的尹司黎。
然後下著無情的命令,看向眾人。
「行,看在我恢復的份上我就放過你們,但,所有賭注都別想拿回去了,有意見嗎?」
眾人是割肉般的痛,那麼多錢幣呢。
但為了保命,還是搖著頭,趕緊說道,「主人仁慈,沒、沒意見!」
「那趕緊滾。」穆斐揮了揮手,示意這些無聊人士趕緊走,礙眼。
聽到赦免的其他人趕緊走了出去,房間裡,就剩下穆斐、尤然和非常沒有眼力見可言的尹司黎。
「你怎麼還不走。」
穆斐眯著眼,嫌惡地瞥向一臉還想看戲的尹司黎。
「哎呀,這療養院大廳又不是你穆府的,我就想待著,除非連灼醫生讓我走。」尹司黎搖著扇子,儘是伶牙俐齒的一張嘴。
穆斐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跳,她不想剛恢復好身子就生氣,所以她索性看了尤然一樣之後,就回到二樓閣樓上了。
留下了死賴著不走的尹司黎以及準備將搜一刮出來的民脂民膏數好之後,孝敬給大人的尤然。
尹司黎看著穆斐上樓之後,走到一旁正在專心數府邸眾人押注錢幣的小尤然,拉住了對方,「你先別數了,反正最後還不都是你的,問你個事。」
「哪有,這些最後都是要給大人的,我可不會私藏。」尤然糾正了對方的措辭。
「你現在都是穆斐的甜心小情、人了,她肯定不都把好的給你啊」尹司黎說話就是比較露骨又直接,惹得尤然立馬紅了臉。
「您胡說什麼呢,情、人這個……穆斐大人又沒直說。」尤然略是害羞地擺弄了一下頭髮,嬌俏極了。
尹司黎哼笑一聲,小聲問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