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楚了,這位可是12號暗獄的貴客,穆府的公爵,因為違抗皇室才被送往這裡,但無論如何,都是貴客,不可怠慢。」
賽莉清晰的話音傳入這座暗獄的每一位耳朵裡,所有人都以為對方是真的在保留這位貴族最後一點顏面才道出這樣的說辭的。
只不過,她話鋒一轉。
命令著身旁跟隨的審判官將那些已然發揮作用的灰色布料掀開,讓這位已經飽受折磨的昔日公爵透透氣,呼吸呼吸這充滿死亡的氣息。
「只有我可以審判她。」
那些灰色布料終於不再捂住她的周身,穆斐的臉在布料撕拉開來之際,才顯露了出來。
同那晚在大雨之下的穆府美人相比,此刻穆斐的臉,真的是……
「瞧瞧這可憐的小臉蛋,被銀質傷的那麼深,一定很疼吧。」賽莉用指尖挑起穆斐的下巴。
看著這張從白皙臉頰上滲透鮮血的模樣,銀粉侵蝕。
傷口始終都會裂開,然後滴血就是這樣的死迴圈,總之,這種受罪方式,給一般沒怎麼經歷過皮,肉之苦的貴族來講,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但眼前這個女人倒是堅毅又倔強。
甚至還用著那雙金紅色的眼睛冷冷地盯著她。
嘴角依然掛著那種嘲諷的微笑,即使受了這樣的折磨。
彷彿在無聲地反抗著她,抗爭皇室。
賽莉感到很麻煩,她親自請願處理這件盤踞在皇室心頭多年的醜事。
如果她處理的好,算是在皇室裡立了大功,自己的威望將會更加上漲,結果碰上一個死咬牙不放的蠢貨。
這個叛變的東西。
對方無論如何都不說,那個異種被安置在哪裡。
「您問多少遍,我的回答還是一樣。」穆斐冰冷的眼睛從容地看著這位皇室成員,但她還是別過了臉,不想讓對方那隻髒手觸碰她。
賽莉哼笑一聲,「即便其他人都認為那個異種會被那場火燒死,因為那裡面的毒物誰都解不了,但我還是有點擔心,畢竟我做事向來比較謹慎。」
穆斐被綁在塗滿銀質的特殊規格的刑具上,她的身體早已被銀質的這些東西失去了痛感,因為太過疼了。
疼的她都忘記了到底多痛。
唯有那雙手被禁錮刑具的灼燒傷痕才顯現出,這些利,器有多傷人。
「您在我這裡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殿下。」穆斐瞥了一眼自己被撐開的手腕,仍然是臉上如此沉靜。
彷彿那些痛都不在她身上。
賽莉抓住穆斐那淋濕的頭髮,略是使勁地將之提起,「穆斐,為什麼你這麼糊塗?如果你父親沒有沉睡的話,他肯定不會同意你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穆斐被迫與這位人人都尊敬的賽莉殿下對視,她的記憶裡,她死都要保護著的尤然,已經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了。
只不過,她在潛意識裡,她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幫她記著唯一一條堅守的決定。
尤然要好好的。
好好活下去。
「殿下,我這個將死之人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看在我家族曾經為皇室效忠的份上。」穆斐微微抬起頭,她被折磨到僅存的力氣只能輕聲說話。
賽莉看著對方那張始終如平常般的臉,這穆斐被上了刑具都沒有一絲動容。
真是個怪物。
「好啊,你問吧。」賽莉放開了對方的頭髮,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想要問什麼問題。
「那個所謂的『異種』如果真是按血緣來講,您還應該算是她姑姑吧。如果我說,那孩子從小就很可憐,常常被欺負,她是在十二歲的時候被我撿回去的,小傢伙心地善良,很懂禮貌,也很能吃苦,府邸的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