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看看你知不知道穆斐在哪。」她低語著。
指尖在輕觸像是被咒念束縛無法動彈的樊壑棘的腦袋上,瞬間,對方近幾日經歷的所有事如快速流波一般在她眼前閃現。
很不幸,這個男人不知道穆斐被關在哪裡。
只不過,她終於知道了,穆斐大人在將她送走的那個夜晚,經歷過什麼。
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些血族的討伐。
內心是多麼無助,
絕望。
甚至還被折辱!
「你還掐她的脖子,你還掐她脖子!樊將軍……」
尤然的聲音突然聽起來無比難過,瞬間樊壑棘的盔甲之軀被無形的力量緊緊拉至到她的面前。
男人的脖頸被那隻冰冷異常的手死死掐住。
「你可知道,大人受一點點傷我都要心碎,你掐她脖子時候有沒有想過,這種痛苦?」尤然抬起頭,本是溫和的眼睛裡此刻閃爍著駭人的亮光,她慢慢收緊手中的力道。
凝重的空氣裡,有著血管爆裂的聲響。
「回答我。」
即便是她的命令,樊壑棘也無法回答尤然的問題,因為他的脖子竟然被這個異種掐住發不出聲音。
他一個滿身沉重盔甲的男人竟然被對方毫不費力地握緊脖子提了起來。
這種場景。
讓呼吸急促的樊壑棘突然想到了那個雨夜,也是如此,他將穆斐在眾人面前鄙夷地提了起來,將對方的尊嚴踩碎在那個黑夜。
這個女人在完全貫徹那個夜晚的場景。
她在復仇!
「你就是個異種,還是個瘋子,本就不該存在……」樊壑棘在用著自己的力量抵抗著對方的扼制,他低吼著想要嚼碎這個異種瘋子。
果然黑女巫血統該永遠滅絕,何況對方還是個混血。
「還愣著做什麼,快點開火!」樊壑棘回過頭命令著圍在這裡卻始終不敢開火的部下們。
那些被這個傳說為異種女人可怕的力量震懾到了,他們舉起槍一械,準備射一殺這個怪物。
只不過,尤然早已做好了準備,她並沒有如樊壑棘這個狡猾的將領想像中在危機時刻放開他,而是瞬間握住對方的脆弱的頸部,將樊壑棘擋在自己面前,在銀彈射向自己位置之時早已閃現到另一側。
在眾人尋找她時。
她將樊壑棘這個身型巨大的將軍提在了賽莉寢宮的屋頂之上。
她要讓所有來截殺她的看門狗們都抬起頭看著這一幕。
「你以為我會放開你。」
站立於屋頂的尤然套在這個老男人耳邊低語著。
樊壑棘瞬間用身上藏起的矛刺刺向這個鬆懈警惕的女人,只可惜他的偷襲並未成功,對方巧妙地迴避了他的攻擊,彷彿這個異種身上布滿了眼睛,可以觀察到四周的一舉一動。
「噁心的怪物!」樊壑棘完全被壓制到喪失了理智,他憤怒地將矛刺再次揮動,用著全身的力氣想要扎進對方的心臟。
尤然慢慢冷下了臉,她不再避開對方的武器,即使知道那根矛刺會戳穿鋼筋。
她一手握住那布滿銀質的利器,根本不怕疼痛地緊緊握住不讓對方再這樣耗費時間,然後猛地握住樊壑棘的整個頭顱。
在他眾多部下面前,雙手扳開對方的嘴巴,然後用力後拉。
緊接著是肌肉被拉扯到極限崩壞的纖維斷裂聲。
一秒鐘的時間。
樊壑棘的臉從嘴巴開始裂開,整個頭顱被硬生生撕裂成兩半,像是冒著紅白色腦漿的恐怖植物。
壯碩的盔甲之軀從屋頂垂直墜落到地面上。
頭顱分裂成兩塊。
充滿對樊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