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說完這句話,微微笑了下,再次凝視了這裡的各位,然後稍微直起了身。
在所有人未察覺的下一秒,尤然就消失地不見蹤影了。
只有她剛剛站立的地面沉陷巨大的凹陷裂痕證明著,她原先曾立於此處。
首先要找的就是你的那位姑姑,賽莉殿下。
她是負責穆斐最上面的決裁者。
雖然是與你父親是兄妹關係,但皇室從來不講親情的。
這是廉迫帝告知她的訊息,雖然她並不知道穆斐被關押在哪裡,但這個重要的一則訊息對她來講就足夠了。
「晚上好,我親愛的姑姑。」
尤然轉過身,放下了手裡盛滿著血酒的玻璃杯。
她剛剛嘗了一下這皇室成員飲用的血飲,說真的,一點都不如府邸的「公牛之血」美味。
賽莉望著與自己相近又如此異類感的女子,對方的氣息隱藏在這黑夜之中,竟然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潛入她的府邸。
甚至不被任何人任何儀器所發現。
賽莉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極為嘲諷的冷笑。
「你就是我那恥辱的弟弟和那個女人生出來的孩子,真是醜陋至極。」賽莉猩紅的眼眸笑得眯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可是她甜美的笑聲在這暗夜裡十分令人發憷。
聽到屋內如此聲響的守門人立刻敲動著賽莉殿下的房門,詢問情況。
賽莉凝望著這個女孩,然後傲慢地搖搖頭,隔著關閉的門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在外面候著吧。」
數名守門人只好站立在賽莉寢宮的門口,並且通知各部下,等候命令。
尤然並沒有因為對方嘲諷的笑聲而惱怒,只是報以溫和的姿態與對方打著商議。
「姑姑您好,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告訴我,穆斐大人被關押在哪裡。」尤然非常禮貌且直接地問著賽莉,這位長相甜美手段無情的女人。
賽莉像是看著笑話一樣盯著尤然,她笑得臉部肌肉痠痛,然後果斷冷下了臉來,「『姑姑』?你身上流淌的皇室血統是皇室最大的恥辱,你只是個異種。」
「我承認我是『異種』,恥辱的話,如果大家都這樣認為,我也不介意。那麼您可以告訴我,穆斐被關押在哪裡嗎?」
尤然默默撫摸著自己的指尖,她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她在壓制著即將起伏的情緒,因為她知道,皇室血統是互相剋制意念抽取。
也就是說她暫時無法讀取賽莉的意識與記憶。
「你和你那位養你的主人還真是像啊,被折磨成那樣,有什麼資格,敢與我問問題,也對,還不太像,你還是毫髮無損的。」
賽莉譏諷地看著尤然那一身裝束,然後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她很期待待會要將對方尊嚴踩踏在腳下。
外面,有成千她的血族部下早已在門外等候,這個異種將會被撕裂地連灰都不剩,只要她一聲命令。
「折磨。」尤然嘴裡唸叨著這兩個字,她的手指將一旁的調音針移到了空位。
霎時間,房間內詭異刺耳的音樂不再作響。
有的只是突然的寂靜。
「反抗皇室命令的貴族是在找死,既然她為了包庇你,那她就應該承受相應的刑罰,比如全身被銀粉燙傷,」賽莉哼笑支起自己的下巴,倚靠在椅子上,凝視著面色開始起了變化的皇室恥辱。
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她滿身是傷的時候,竟然還可憐兮兮地求我,能不能放過你,放過你這隻異類。那種場景任誰看著都心碎,然後我就讓她再求我一次,我就放了你,結果她還真是又求了我一次,哈哈哈哈……」
就在她笑聲張狂的瞬間,賽莉一下子從椅子上瞬步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