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大人是真的對誰都沒動過情鐵石心腸的女人。
竟然被曲解成另一層意思也是有點好笑。
愛上一個沒有心的女人,到底是該慶幸還是該感到悲哀呢。
「大人,尤然沒有想要對您不敬,我只是想更加親近您,想要大人賜予一個親親,可是看來真的比天還難,所以尤然只好自己爭取了……」尤然收斂了自己身體裡的另一個叫囂的靈魂,慢慢開口。
因為另一個惡魔正在吞噬她的靈魂,企圖將最原始的慾念釋放出來:強制佔有穆斐,讓對方永遠屬於自己,即使被對方憎惡也要強硬地上了她。
可是,她不想讓她有著紅眼睛的愛人懼怕自己,她希望她們之間可以毫無隔閡緊緊相擁。
所以,不急,她要慢慢來,大人需要她長久蠶食才行。
她打消了算是暗黑的念頭,說的每一句解釋,都正中穆斐的門心,都針對穆斐慌亂的時刻,急切需要給予的最佳解釋。
「大人,尤然只是遵從本心,想要一個您的親吻,因為我有著想要保護您的強烈決心,尤然覺得很值得。尤然覺得一條命換一個您認可的親暱,應該不過分吧,是可以被您理解的,對吧。」
彷彿她知曉穆斐在忌諱什麼,很快就安撫下對方緊繃的神經,雖然她有著花言巧語偷換概念的嫌疑,但是她知道穆斐大人其實對情愛的事情懂之甚少,不然怎麼會不明白她此刻的真心呢?
所以,她巧妙地以自己的性命為擔保的孩子氣獲得的饋贈獎賞是一枚吻的話,大人也不會想太多了。
僅僅是親吻了額頭就這麼大反應,從另一面講,大人是不是也太過純情可愛了呢。
還是說,大人沒有被人親過額頭,她是第一個。
尤然想到這裡,倒是有點小竊喜。
穆斐微微皺眉,看著一字一句緩慢與自己講道理般的尤然,彷彿對方並沒有做錯什麼似得,一條命換一個親吻,說的非常真誠又可信。
雖然是被對方親上了額頭,可是這樣親暱的舉止,她這幾百年來,其實是不曾有過的。
於她,於別人,她都不喜這樣。
她覺得任何親吻都是非常親密的,彷彿是定下了契約。所以她就極為排斥,因為這對她來講,做出這樣動作的人對自己而言就是特別的存在。
小傢伙這樣冠冕堂皇的解釋雖然平撫了她剛才異常躁動的情緒,但她還是有些意見。
只不過,尤然現在表現地非常可憐,何況還是個傷患。
但不妨礙這個小畜生剛剛讓她心律不齊了,那捋開頭髮親額頭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彷彿,對方除了含有對自己的崇敬,還有其他東西。
滿懷愛意。
人類對喜歡之人的眼神。
甚至,尤然剛剛那一系列的舉措都非常自然而然地做出來,感覺很是老手,她對別人也這麼做過?
穆斐想到了那個「壞女人」。
穆斐覺得是自己一定是被小畜生冒犯弄傻掉了,竟然還在意這麼多。
「大人您還在介意剛剛那個額頭吻嗎?」尤然臉上掛著略是無奈和討好的笑意,邊說著邊慢慢在床上起身,望向站立在床邊有點嚴肅的穆斐大人。
穆斐不說話的冷麵表情,確實有點怪嚇人的。
「大人。」
「別再提『額頭吻』三個字。」
「那……」
「你信不信我把丟在驍李這裡,離府邸三十公里,到時候你一個人走回去。」穆斐冷著臉,說著絕情的話,威懾著這個冒犯了她還喋喋不休的小獵犬。
當然,她也氣消了,光看對方那副可憐的表情,她都懷疑尤然長著這副純真無邪的臉是天生來克她的。
「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