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是喜歡這個乖巧又偶爾還會調皮撒嬌的小傢伙,尤然就像是她曾經那隻厄爾斯小獵犬,任何時候,都會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陪伴著孤獨的她。
總是傻傻的,很開心,沒有不開心的時候,這樣的人,誰不願意親近呢。
她府邸的人很少能真正對誰袒露心扉,對人類更是厭惡加倍,唯獨尤然,把府邸眾人都「籠絡」了過去,若是哪天小傢伙犯了小錯被她穆斐責罰,估計她就要被大家背地裡指責要死了。
所以小傢伙當之無愧的吉祥物,贏得了府邸所有人的喜愛。
包括她。
她對尤然的喜愛,和黛姨、道雷、漢聖他們一樣嗎?是長輩對小輩的關心,還是其他的,心裡面多出來很多佔有欲的情緒該做如何解釋?
看到尤然身上被印刻上了名字,不是自己的而是別人的時候,莫名憤怒又是怎麼解釋?
穆斐有些茫然,尤然本就是她的所有物,沒錯,只不過,她深刻知道,小傢伙在自己心裡並不只是所有物那麼簡單。
很多事情,解釋不通,所以,她想抽根煙,此時此刻。
「尤然。」
「大人,我在。」
穆斐望著頭頂上黑色的棺木蓋,叫了對方一聲。
尤然一直在等著她的回答,果斷表示自己在聽。
「我如果是不喜歡,現在你就不在這了,小獵犬……」還輪得到這隻小獵犬在這動來動去,惹得她心煩意亂。
穆斐覺得自己的容忍度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尤然仔仔細細聽著穆斐那性感的音質,她凝視著穆斐的側臉,反覆確認過後,知道,對方的所說的喜歡與自己所想要的喜歡並不是一個概念。
「大人,如果尤然的喜歡跟您不一樣,您信嗎?」尤然忍著內心的糾葛,慢慢繼續問著,她小心翼翼地看著穆斐,大概是,只要穆斐有一絲不耐的情緒波動,她就會住嘴。
穆斐微微蹙眉,有點不明白尤然的意思。
「什麼意思。」穆斐反問。
尤然看著穆斐略是皺眉的冷漠神情,她張了張嘴,很想說出自己的心之所向。
只不過,她又想起了之前在府邸聽到的一些事,大人這七百年來從未對誰動過心,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伴侶,那些與大人有過關係的人都不再有瓜葛,大人真的只是解決本性慾望罷了。
甚至還會產生自我厭惡感,自她來府邸之後,她就沒見過大人抱過其他女人。
以下犯上大概只有一個後果,那就是會被穆斐疏遠冷淡,然後她就會和其他人一樣,被大人厭棄直至不再相見……嗎?
她還沒做好被穆斐無情拋棄掉的準備,如果大人真的不再理會她,那怎麼辦?
自己養的小獵犬本應該乖巧聽話,結果卻對自己的主人抱有異樣的、遙不可及的想法,還企圖妄想著對方也能夠喜歡自己。
她寧願自己可以陪在穆斐身邊,也死都接受不了大人的真正的冷漠。
所以,突然對未知結果產生害怕的她選擇了止步於此。
「不一樣是指,尤然的喜歡要比大人深,大人是尤然的唯一,那……我是大人的幾分之幾呢?」她用著另一種方式表達著自己的愛意,但她知道大人的遲鈍,是聽不懂的。
所以,她決定問出另一個話題,讓穆斐轉移注意力,其實也是她想要知道的。
穆斐哼笑一聲,思考著尤然的問題。
這小傢伙什麼時候學會這些情話還用在了她的身上,甚至還問起她來了。
這些話到底是跟誰學來著,穆斐頓時想到了尹司黎。
幾分之幾。
「說的那麼可憐,感覺你的大人是多麼三心二意的壞女人似得,你是還在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