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難以多得寶貝,她竟然在昨晚,如果真是如道雷所言,那她昨晚真的做了一件非常非常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事情了。
所以,她必須要去驗證自己的猜想。
她本能地第一反應是:昨晚我真的沒睡她啊。
所以,她此刻非常想將時間倒流到昨晚,拒絕小傢伙那杯「公牛之血」。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沉迷美酒了。
有點憂鬱的穆斐果斷從休息榻上站了起來,她目光所及的是那張灰色柔軟的皮沙發。
她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線牽引住似得,慢慢走到那張長沙發旁,伸出手觸控了一下那溫柔的質感。
因為她總覺得這上面有一些曖昧的痕跡。
(大人,您可以對我溫柔一點嗎)
腦海里突然回憶起這道柔軟至極的嗓音,穆斐一下子縮回了手,她有點不願面對現實的繼續走到窗臺,點燃了煙。
當尤然回來的時候,正好迎面撞見了正在與府邸其他人交談的道雷先生。
本來她是要與黛姨一同出去採購一些日常用品,也算是帶著她去見見世面,說不定以後這些事情有可能會單獨交予她也說不定。
尤然當然想竭盡全力為府邸做事情,所以二話不說就早早起來準備一下,就與黛姨出門了。
她本來還想著回去的時候給大人買點新鮮的櫻桃,因為據說那裡有一家櫻桃園是對外開放的。
結果她出門還不到半小時,道雷先生的通訊就打來了,讓黛姨迅速把自己送回來了。
於是她就這樣還沒來及採櫻桃就坐車回來了。
「道雷先生,大人找我?」尤然一進屋內,便著急地問著道雷。
說實話,她內心還是有點忐忑的,她怕大人訓斥她的過失,拿錯酒的過失,所以今個出去採櫻桃也是想回來討大人歡心。
道雷看著對方滿臉通紅,到處包裹地嚴嚴實實的,其實說實話外面也並不算太冷,尤然居然頭一次脖子上繫了這麼厚實的圍巾,實屬詭異。
「是的,主人還在樓上的書房,已經吃了醒酒藥了,狀態還不錯。」道雷算是寬慰了一下小傢伙,心裡格外心疼懂事的尤然。
昨晚經歷過那些事,還要早早起來,一個人承受著這種焦慮,一定很辛苦吧。
哎,只希望主人能稍微關心一下尤然才好。
「你也不要有太多負擔。」道雷想了想,還是安慰了下,畢竟他是長輩,對於女孩子的私一事還是不能說的太明。
尤然以為道雷是在安慰自己拿錯酒的事情,她有點感激地點點頭,「只要大人不計較,尤然做什麼都可以。」
瞧瞧這孩子,作為老父親的道雷,再次覺得有點憤憤不平。
尤然不敢耽擱,於是她輕手輕腳地走上了樓梯,她整理了一下著裝。
大人應該不會生氣吧……
尤然心裡暗示著要放鬆心態,何況,她昨晚還親親偷吻了穆斐,雖然只是額間,想想哪怕是大人對她發火了,只要不把她攆出家門,一切都是值得的。
於是她緩緩敲響了房門。
門居然是虛掩著的。
所以大人是在等著自己嗎?
尤然心裡這要胡思亂想著,慢慢推門而入。
「大人,您找我嗎?」
尤然輕聲開口問著,然後目光注意到那抹黑色狹長的身影正站在窗臺處,背對著自己。
大人在抽菸。
尤然瞥見了茶几上的菸灰缸,裡面盛滿了未燃盡的菸蒂。
吸菸對身體不好,大人。
尤然略是擔心地凝望著大人那抹背影。
穆斐聽著尤然的聲音,她其實從尤然走上樓梯時候便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