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斐本可以敏捷地避開這小傢伙的「攻擊」,但對方衣服聳拉在身上,再這樣下去,如果趴到地面上那肯定又是摔地不輕。
所以穆府這位傲嬌又非常潔癖的女主人竟然沒有閃避,而是硬生生地接住了那隻「大型獵犬」的熱情猛撲。
她一開始是想將尤然這個燙手山芋扶住,只不過這個小東西並不滿足只是掛在穆斐身上那麼簡單。
似乎穆斐身上帶著致命的毒藥深深地吸引著意識模糊的尤然,她想要靠近大人,再靠近,即便是身體緊帖著都感覺不太夠。
她想要汲取更多這樣冰冷的、帶著冷情花香的體溫。
「大人,我……我好熱。」
尤然呼著熱氣,體溫持續高熱,她都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麼大勇氣跟著自己最冷傲的大人訴說苦悶和嬌音,她心裡不想這樣的,她知道自己做的很不好,不應該,可是她沒辦法控制自己這種「犯、上」的行為。
該死的。
穆斐攬住尤然露在外面的身子骨,一下子將對方抱上了榻上。
尤然整個人柔軟地就像個易碎品,讓她沒辦法動作下重,只能心裡默默催眠自己要心平氣和,不要把這讓她困擾的小東西扔出去。
「尤然,你發燒了,你現在要做的只能是睡一覺,好好休息。」穆斐安撫著。
「大人……對不起,尤然……沒用。」尤然被迫躺在了床上,她眼淚汪汪地凝視著她最愛的穆斐。
穆斐凝視著尤然那雙帶著霧氣的眼眸,不管過了多少年,尤然的模樣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帶著點委屈、帶著點她羨慕的靈動。
她想到了自己之前準許尤然可以偶爾對她嘮叨,哪怕是撒嬌,算是非常特權了。
「告訴我,你想哭多久。」穆斐坐在床邊,俯視著她的小女孩,開口問道。
沒辦法,這種情況,她要是兇這小獵犬的話,估計對方在自己走後,就要用眼淚淹沒整個府邸了。
尤然被穆斐這樣冷聲問著,她頓時強咬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再抽噎出聲,使得大人不快。
「唔……」
穆斐看著尤然這麼皺巴巴的小模樣,想要嘲笑一下,但怎麼都嘲笑不出來。
雖然沒有了哭聲,但對方也太委屈了。
「算了,你想哭就哭吧,但只能是今晚。」
穆斐用手撥一撥尤然黏在額頭的長髮,輕微強迫症的她,這才看著順眼多了。
尤然小心翼翼地感覺的大人的觸、碰,然後呼了呼熱氣,大人真的好溫柔,居然可以這麼溫柔地讓自己任性著。
「大人,我是不是在做夢?」
「……我想不是。」
「可是尤然覺得好不真實,大人居然主動願意碰我,尤然好開心……真的太開心了。」尤然眼睛直溜溜地望著穆斐,說著俏皮話。
穆斐愣了一下,觸碰尤然額頭的手停頓了,她自己也在疑惑,為什麼尤然滿頭是汗,她還願意去摸,明明平常的時候,她最討厭這種黏膩感的。
於是她拿過一旁黛姨準備的熱毛巾,替尤然擦了擦額頭,擦乾淨之後,繼續碰著,這才心安理得。
對,她只是想知道,小傢伙的體溫有沒有降下來罷了,僅此而已。
「大人,尤然可以自己來的,您不能做這些……」尤然掙扎著想要起身,她可不希望穆斐大人給自己擦臉,她怎麼能獲得這種殊榮,最起碼她現在比之前清醒了一些,知道尊卑有別的。
穆斐望著躺在床上,還在絮絮叨叨的某個小東西,明明生病了應該多休息,怎麼話還是那麼多呢?
「你別說話了。」穆斐拿過濕漉漉的毛巾,又換了一條,直接蓋在尤然的臉上,命令著。
尤然紅著臉,完全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