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弟子喝道:「快去把師父拉出來!」
道童們連忙上前,忍著被打了好幾下的疼痛,抓住他的手臂將他從法壇上拖下來。
鞋拔子臉道士的腳剛剛離開法壇,一道青光驟然從天而降,直直劈在法壇上。
「轟」地一聲巨響!
整個石頭法壇裂成幾塊,極度高溫將石塊燙的赤紅,緩緩融化。
血紅的黃符紙人在高溫下簌簌而動,被高溫烤得焦黑。
那片焦黑化作一股青煙,最後連渣都沒剩下。
道童們嚇了個倒仰,被撲面而來的高溫燙的眉毛頭髮都捲了起來。
他們駭得連連後退,胡亂間不小心地踢了鞋拔子臉道士好幾腳。
不知道誰手一鬆,鞋拔子臉道士「嘭」地摔在地上。
鞋拔子臉道士一下嘔出一大口血,萎靡不振地躺在地上。
「師父!」
大弟子率先衝過去,和道童們七手八腳地將鞋拔子臉道士扶起來。
鞋拔子臉道士突然一動,枯瘦的手像是鷹爪,牢牢地鉗住大弟子的手腕。
他渾濁的眼球直直地瞪大,死死地盯著大弟子說:「我沒事,我沒事……哈哈哈,他們以為這樣就能弄死我?不可能!那個白渺死之前,我絕對不會死!」
大弟子忍著甩開鞋拔子臉道士的手的衝動。
他哄道:「師父,您先好好休養,養好了再對付白渺……」
「不行!來不及了,不能再拖了,我,我……」鞋拔子臉道士嘶吼出聲,卻猛地一抽,嗬嗬喘著氣說不出話來。
大弟子給幾個道童使了個眼色,那幾個道童當即拖著鞋拔子臉道士往內間走去。
突然,一個道童衝進來,焦急道:「大師兄不好了,神霄派帶著好幾個門派的人找來了!」
「什麼?」大弟子狐疑道:「我們的道觀明明毫不起眼……應當是例行查問,去將他們打發了。」
道童哭喪著臉:「不成啊,神霄派的人非要硬闖,已經衝到二大殿了……」
大弟子眉頭緊緊皺起,回身說:「你們將師父安頓好,把這裡收拾乾淨。」
道童們連連點頭,將鞋拔子臉道士拖入內間放在床上。
大弟子整了整身上的道袍,走出密室。
他剛踏上密室外的大殿,迎面就撞上了大隊人馬。
為首的是身穿深紫勾金線的神霄派靈虛道長。
他銳利的目光一掃,平淡地問道:「這位道友從何處而來?」
大弟子微微一僵,暗罵一聲通傳的道童,拱手道:「幾位道長有失遠迎,不知突然闖入我這小小道觀是為何?」
靈虛道長不答,只問道:「你們駐觀道長呢?」
大弟子:「師父正在打坐清修,此時不便打擾他閉關,有何要事幾位道長與在下說也是一樣,在下會為各位道長傳達。」
靈虛道長:「你能主事?」
大弟子:「正是。」
靈虛道長盯著大弟子看了半晌。
頂著他的目光,大弟子漸漸難以維持面上的從容,後背的汗都浸透了裡衣。
靈虛道長突然暴喝一聲:「還不跪下!」
大弟子心臟猛地一抖。
強大的靈壓碾過來,他的膝蓋一顫,卻還是咬牙站住,「道長這是何意……」
靈虛道長冷笑一聲:「你們蓄意煉製豢養役鬼,用迷蝕草控制厲鬼,你們可認?」
大弟子滿頭冷汗:「不……不可能……我們沒有……」
「找到了!」
靈虛道長身後的詹樂星拖著個精密的儀器,抬起頭說:「找到了異常的靈氣波動,就在他來的方向。」
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