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像是滿天星一般吊在半空中的幼崽們,絕望地嘆了一大口氣。
畢方帶著白渺尋著朔沉他們的蹤跡,一路追尋而去。
白渺一抬頭,發現他們又回到了居委會裡。
居委會的鐵門大敞著,白渺兩人直入地牢。
地牢裡,小朱厭嘶吼著,瘋狂地朝著欄杆撞擊。
還未撞擊到,就被一隻手穩穩地抓住。
「吱吱——!」小朱厭尖聲叫著,爪子掙扎著胡亂揮舞,試圖沖向欄杆。
女魃聲音都抬高了一個度:「快,快拔除它身上的控制!」
青丘:「沒救了。」
女魃一窒:「什……」
青丘瞥了手裡掐著的小朱厭一眼,冷淡地抬眼:「太晚了,迷蝕草和煞氣已入心臟。若是強行拔除,它便會心脈盡斷,直接死亡。」
女魃呆立原地。
白渺閉了閉眼。
小朱厭變成這樣,可以說是都因為他。
不停吼叫的小朱厭突然扭過頭,渙散的瞳孔直直地盯著白渺的方向。
白渺為這熟悉的眼神心頭一悸。
「吱——!」小朱厭身上的黑紅氣流一炸,突然從青丘手裡脫出。
朔沉揚手在白渺身前一擋。
白渺一眨眼,沖向他來的小朱厭便唰地倒飛出去,「轟」地砸在欄杆上,軟軟滑下。
即便如此,小朱厭還是掙扎著站起來,伏低身體,朝著白渺低吼。
朔沉眸光一冷,朝著小朱厭走去。
小朱厭對朔沉視而不見,一個蓄力,再次撲向白渺。
朔沉抬起手。
白渺:「別殺它!」
一道青色的影子唰地閃過,越過朔沉的手,將小朱厭大力摁倒在地。
小朱厭摔得一懵,還想故技重施炸開黑紅氣流逃脫。
青影一閃,蒼白的手伸出,再次摁住了小朱厭。
女魃垂著頭看著小朱厭,面具尖角上的骨鈴叮叮噹噹。
她白骨面具歪了大半,露出半張完好半張燒焦的臉。
在焦黑的左臉上,一顆滾圓的眼珠直直盯著小朱厭。
她說:「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小朱厭瞪大眼珠,尖嘯壓在嗓子裡。
女魃的眼睛一直盯著小朱厭。
小朱厭瞳孔顫抖著,突然渾身發燙,如燒紅的鐵塊一般散發出驚人的熱量。
不過片刻,它渾身滿是燒焦燙傷的痕跡。
女魃咬破指尖,在小朱厭的心口一點。
黑紅氣流像是流水般順著女魃的手指流入她的身體內。
白渺一驚。
女魃居然把小朱厭身上的黑紅氣流引入自己的體內。
小朱厭癱軟下來,暈了過去。
女魃悶哼一聲,臉上縈繞過黑紅氣流,燒焦的左臉上長出了一簇簇赤紅的毛,看著越發猙獰可怖。
她抬手扒著左臉,硬生生地從臉上撕出一塊焦黑的皮肉。
蒼白的手一收緊,帶著黑紅氣流的焦黑皮肉「滋滋」冒出白煙,一下湮滅。
「啊——!!」
虛空一聲慘嚎,消失在女魃手裡。
女魃氣息虛弱了不少,她低頭仔細戴好面具,才把臉轉過來。
她捧著渾身焦黑的小朱厭,微微沙啞的聲音響起:「它的煞氣已經被壓制,其他的我替它受了,應該還有救回來的可能。」
青丘複雜地看了一眼女魃,微微嘆了口氣。
白渺拿著傷藥上前,想給小朱厭上藥。
女魃手裡的小朱厭突然一抽。
原本消失的黑紅之氣從它眼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