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那邊的事情不再那麼上心了。
若是往日,都不用王爺說,王妃就自動跑去前院見王爺了。可現在,王爺和王妃的身份像是對調了一般。王爺想見王妃,可王妃卻不怎麼想見王爺。
想到這兩日王府中詭異的氣氛,方嬤嬤道:“王妃,您還是去見見王爺吧。若是王爺發了火,吃虧了還不是您?”
“嗯。”林灼灼又看了看自己的髮型,“怎麼樣,好看嗎?”
方嬤嬤頓時語塞:“我的好王妃,咱們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夜白侍衛已經在外面等了許久了。”
說完,像是剛剛發現林灼灼的打扮似的,驚訝的問:“王妃,您今日怎麼又梳了昨日的髮式?怎麼又穿了男裝?難不成——”
林灼灼笑著拍了拍方嬤嬤的肩膀:“答對了。昨日聽說今日有新的戲要上,我跟夏夫人約好了,今日要去看呢。”
“不是,王妃,那王爺那邊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王爺不是被皇上禁足了嗎?既然被禁足了,就在家好好反省啊。”林灼灼不甚在意地說道。
方嬤嬤這下子完全可以確定了,他們家王妃根本就沒想去見王爺。可若是王妃不去見,王爺要是發了火,這可如何是好啊?
林灼灼像是看不到方嬤嬤的著急一般,收拾好東西,便帶著幾個婢女出門了。
方嬤嬤見狀連忙跟了上去,試圖繼續勸一勸。
剛走到門口,林灼灼就看到了守在門口的夜白。
夜白見到林灼灼出現的那一刻,懸了兩日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王妃,王爺有請。”
“何事?”
“屬下不知。”
“哦。我還有事,等我辦完事就去。”
夜白:……這場景、這對話好熟悉。
怔愣了片刻之後,連忙追了上去。
“怎麼?本王妃不能出去?連你們也要攔著本王妃?”林灼灼淡淡的問道。
“屬下不敢,只是王爺那邊有吩咐,請您過去一趟。”夜白連忙解釋。
“哦。”說完,林灼灼繼續往車馬棚走去。
“王妃,您別為難屬下。”
“你回去告訴你們家王爺,本王妃有要事忙,沒空去見王爺,等我回來再說。”林灼灼道,“還有,皇上既然讓王爺在府上好好反省,我也不好去打擾不是?你說對不對?”
夜白想說,不對!可他不敢。
見林灼灼馬上就要上馬車了,他做了最後一次阻攔。
“怎麼?你敢攔我?”
“屬下不敢。”夜白連忙道,“可屬下要執行王爺的命令,還請王妃配合。”
林灼灼認真的看向了夜白,問了一句:“王爺可有說不讓我出府?”
“未曾。”
“可有說讓我及時去見他?”
“……未曾。”
“那不就結了。”
“可王爺說讓王妃醒過來之後就去見他。”
“那就更好辦了,你就回去說本王妃沒醒就是了。”說完,林灼灼沒再理會夜白,上了馬車。
“走!”林灼灼吩咐。
馬伕聽到吩咐,看了一眼攔在馬前的夜白。夜白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讓開了。
王爺身在局中看不清楚,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卻非常清楚。王爺喜歡王妃,在意王妃,若他此刻攔了王妃,或許一時能在王爺那裡討到好。可等王爺冷靜下來,倒黴的還是他。
等車馬消失在視線中之後,夜白喪氣的回到前院覆命了。
沈其煜第三支毛筆再次夭折。
路管事看著壞掉的毛筆,點了點頭。還好,他今日給王爺拿來的毛筆是次一等的,不僅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