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安離公主和林二鐵氣得不輕。
但是,看著林灼灼平靜的樣子,又覺得他們似乎這氣來得莫名其妙,不應該。
這幾日,林灼灼卻是越發的平靜了。
第一日或許還有些糾結和期盼,盼著沈其煜能過來。第二日,第三日……想到之前跟沈其煜吵過的事情,林灼灼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竟然還會對這樣的事情抱有期待。
以沈其煜的身份和地位,以明厚帝對他的喜愛,這種事情定是他自己點頭應下的。
一定是上次她說的話讓他徹底死了心吧?林灼灼如是想。
分了就分了吧。雖然依舊有些心痛,但這亂麻卻是斬得乾乾淨淨的。往後餘生,他們都不會再有任何的牽扯。他娶他的王妃,她嫁她的如意郎君,各不相干。
選妃的事情沈其煜毫不知情。因著受傷,他不方便活動。這幾日,他一直在家中忙著收網,處理季平王府的事情。
當他知曉此事時,已經是十日後了。這一日,安離公主府的僕人突然過來傳話,說林灼灼被太后娘娘身邊的人叫進了宮裡。
安離公主之所以派人過來跟沈其煜說,是因為她知道太后不喜林灼灼。且,她自己也跟太后之間的關係不太融洽,在太后面前說不上什麼話不說,若是跟著去了,恐怕林灼灼更慘。
怕林灼灼在太后宮中吃了苦頭,思來想去,安離公主覺得這事兒還得讓沈其煜出馬。
沈其煜聽著公主府的僕人說著事情的來龍去脈,臉色陰沉的快要結冰。看著跪了一地的下屬,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
“好,很好!”沈其煜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出來,“是不是本王最近脾氣太好了,讓你們忘了誰才是你們的主子?”
“既然不知道,那就好好長長記性。”
“來人!”
沈其煜趕到宮中時,還沒到太后的寢宮中,就被明厚帝傳了過去。
沈其煜跪在地上,一臉痛楚地問:“父皇,您為何要如此做?”
面對兒子的問題,明厚帝冷哼:“朕為何如此做?你看看你那王妃如今像什麼話!你如此低三下四的去求她,她絲毫不為所動。就連你受了傷,她都在外玩樂,對你並不關心。這樣的女子,你還想著她作甚?”
說到底,明厚帝是心疼兒子了。
“父皇,有些事情您並不清楚。灼灼不是故意這般做的,是兒子傷透了她的心。兒子做這些事情心甘情願。而且,兒子病重時,灼灼不合眼地在病床前照顧了兒子兩日,見兒子身子無礙了,這才離開了。”
“哼,無礙?這些日子你一直在府中養傷,哪裡是無礙的樣子?”
沈其煜有苦說不出:“父皇,兒子是在忙別的事情,傷勢真的已經好了。”
明厚帝看著兒子臉上依舊帶著病容,在心裡嘆了嘆氣。
“噗通”一聲,沈其煜跪在了地上。
“兒子只喜歡她一人,從未想過娶別的姑娘。父皇,兒子求您了。”說著,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明厚帝閉了閉眼,道:“罷了,你隨朕過來吧。”
見明厚帝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沈其煜沒有起來。
“平日裡看你做事那般聰慧,怎麼到了這種事情上反而犯了蠢?有些事情,你不逼一逼,哪裡能得到想要的?”
明厚帝也並非是真的想給沈其煜重新選妃。只是,看兒子處處受挫,又無法得償所願,想幫一幫他。
“你難道不想聽聽她的答案?”
沈其煜心中酸苦難耐。她的答案?他的確想聽,但又覺得,那答案定然不是他想的那般,聽了也只會更加痛苦。
“走吧。”
“是。”到了這般地步,也就只有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