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奕霆揉揉她髮絲,見她喜愛地擦拭著鑰匙扣,“用來掛家裡的鑰匙,剛好,”
他還記得那年冬天看到她柔弱伶仃地坐在後院的石凳上,坐在落日餘暉裡不知所措地東張西望。
他站在那兒看了很久,最後實在受不住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才走過去問她是不是沒地方去。
細碎斑駁的陽光灑進來,溫軟的聲音慢慢飄進他們的耳朵。
“情長紙短,還你萬千。”
天落鳥,是名義上迷失的信鴿,當初她就覺得自己像個一個無人救贖的提線木偶,落在哪兒就在哪兒。
當初,被客人叫做“天落鳥”時,她也會一陣恍惚,是不是落地生地,卻又被人攬腰斬斷。
眼前的叄個男人,卻將自己視如珍寶。
天落鳥,還有一種解釋:別人的鴿子不歸巢叫天落鳥,而她遇見他們,是燕歸巢。
銜春的燕想歸巢
沿途的景牽掛的人
兩情迢迢
——《燕歸巢》
不是麻雀,愛在城市中飛翔;不是金絲雀,精緻得被灌入籠中。
而是野蠻生長,普通卻倔強,只嚮往叢林和自由。
天落鳥,終歸巢。
你永遠不會倒,我心中的不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