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我問你有什麼陰謀……」他的話還沒講全,剛才將他當做空氣的阿爾已從欄杆裡伸出手用力拖拽他的衣袍,他一時不查,被勒住了脖子。休伯特沒想到阿爾現在魔力全無還能有力氣傷害他,心裡又氣又恨,冰錐自手中打出,對準了夏柯的腦袋。
「休伯特。」黑袍人開啟他的冰錐,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也瞪了阿爾一眼,阿爾才用力的鬆開他的衣領。
這個黑袍人是克利夫頓的得力下屬,休伯特不敢在他面前露出太多馬腳,只得忍下來,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灰溜溜的離開。
夏柯感激的看向黑袍人,對方轉過身不看他,只冷冰冰的提醒
「你也最好安分點。」
夏柯連連點頭,小跑幾步跳上木箱,連聲問阿爾
「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阿爾搖頭,休伯特每天都要過來找點存在感,說些風涼話,不疼不癢的,阿爾根本懶得理他。夏柯也知道休伯特的德性,點點頭,悄咪咪的將艾倫先生的信複述了一遍
「這麼說,馮並沒有死?」
夏柯搖搖頭,艾倫先生的信裡只說他被人帶走,至於最後到底什麼個情況誰也不能保證。
「不知道,希望諾阿得先生平安無事。」只要在阿爾真正被定罪前,馮能出現,那麼一切都不算晚。
「但他們花了那麼大力氣陷害你,究竟為了什麼呢?」
「是啊,為了什麼呢?」這段時間阿爾一直在想,他究竟為何會走到這一步?是當初意外得到的神格碎片嗎?不,肯定不是。他回憶了自己的整個人生軌跡,慢慢也意識到,早就有一張網鋪天蓋地的撲住他,或許不是從他開始,他的母親甚至他的外祖早就在網裡了。
「魔核!」他在心裡琢磨著這兩個字,也許神格碎片只是藉口,或者神格碎片只是讓織網的人終於發現了他這個獵物,他們真正的目標從來都是魔核。
「到底是什麼?」他閉上眼睛,仔細的回想母親日記裡透露的資訊,一字一句他早就看過幾百幾千遍,突然,他的眼睛猛的睜開,對上夏柯擔心的眼神。
「夏柯。」
「怎麼了怎麼了?」夏柯連忙將自己湊得更近,半個腦袋擠進欄杆的縫隙,阿爾伸手止住他,不讓他傷害自己。他的手伸出欄杆外,揉揉夏柯的頭髮,又往下揉揉他的脖頸,手指輕輕的勾動那條項鍊,卻不讓夏柯拿出來
「夏柯,」他湊過去,貼著夏柯的耳朵,彷彿就在親吻一樣,非常輕非常輕的說
「收入空間,永遠不要拿出來。」
夏柯驚訝的扭頭看他,還不待說話,就被捧住臉頰。阿爾的手輕輕一擠壓,立刻變成可可愛愛的小豬嘴。阿爾對著他笑,對著他眨眼,對著他搖頭,然後他就沉默了。眼淚又一次無法剋制的流下來,他抓住阿爾的手,用力的點頭。
其他黑袍法師對兩人的親密互動見怪不怪,倒是沒有人注意他們在說什麼,只剛才幫夏柯開啟冰錐的那人還有些疑慮,覺得他們在說的事肯定與剛才夏柯離開後見的人有關。但克利夫頓交代過他,只要兩人安安分分,不用過多幹涉,隨他們去。他不會違背克利夫頓的命令,只好當自己沒有看到,同時心裡暗下決心,最後這一段路一定要緊緊盯住,絕不讓任何居心叵測的人有機可乘。
可惜事與願違,當天夜裡,之前被克利夫頓派回西楓城的霍魯騎著翼獸降落,他滿臉大事不好的神情,衝進克利夫頓的帳篷裡
「長老,艾伯塔長老失蹤了!」
「什麼?」克利夫頓拍案而起,急急讓霍魯說下去。
「當初您讓我趕回城裡,把有人要對艾伯塔長老下手的訊息傳回去,屬下到的時候,城內已經有人傳言諾阿得先生是艾伯塔長老設計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