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公會長老殺……」手激烈的顫抖起來,一股他無法反抗的力量操控著他的手,用力的劃破那一行小字。夏柯順從的接受了這個力量,他有些癲狂的無聲大笑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等那股力量消失,他再次提筆
「艾伯塔殺……」紙張在他面前碎成碎屑,甜腥味充斥了他的口喉,但他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欣喜若狂
「原來是他!原來是他!」
背後傳來腳步聲,夏柯捂住嘴巴止住咳意,但還是沒能忍住的輕咳了一聲,紅色的血液從他的指縫透出,他聽到推門聲,驚慌的抬起頭。
「夏柯?」科爾夫人驚叫出聲,但夏柯卻鬆了一口氣,他跌坐回椅子上,渾身顫抖個不停。但很快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塊毛巾,迅速的擦去滿臉滿手的血跡。
「你是要死了嗎?」科爾夫人恨聲罵道,卻幫他關門遮掩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但夏柯已經虛弱到連喘息都費力,科爾夫人只好留著疑惑,迅速的給他灌了藥劑。
「孩子!」科爾夫人坐到了他的身側,她慈祥的眉眼裡滿是擔心
「我聽柯克蘭先生說了前因後果,或許我猜的不對,你聽一聽就好。」她轉過身,彷彿只是自言自語
「千年前的種族大混戰,人族中有人覺醒了預言的天賦,他們能預知未來,並通知同伴,以此躲避災難。所以孩子,」科爾夫人猶豫了片刻,溫聲問道
「你覺醒了預言天賦是嗎?」她擺擺手示意夏柯不用回答
「或許是,或許只是相似,但是夏柯,預言未來,是連神都不應該具備的能力。為何現在沒有了預言者的傳說?因為改變未來需要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她站起身,走向門邊
「以命換命,真的值嗎?」
科爾夫人離開了,夏柯靜靜坐了良久,他從未思考過值不值的問題,他只是想這麼做,所以就做了,就算付出代價,他也願意。
他收拾乾淨周圍的血跡,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躺回床上。但阿爾卻早就猜到了許多,所以到了只剩兩個人的夜裡,他與夏柯面對面躺著,眼睛對著眼睛,他的手箍緊了夏柯的腰,想要與他好好的談一談
「或許你已經知道,」阿爾斟酌著開口
「我是半魔人。」
「嗯。」阿爾的語氣有點嚴肅,夏柯有心緩和一下氣氛,於是伸手摸阿爾的額頭,開玩笑道
「我聽說半魔人的額頭都會長出一對惡魔之角,但是因為魔氣不夠,就小小的一對,不會長大。你的呢?」
「割了。」
「!」夏柯驚坐起來,瞪大了眼睛無法想像究竟是誰做了這樣殘忍的事?阿爾當時又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在我剛出生時,我的母親親手割下了那對角。」阿爾好笑的看著夏柯,拉著他又躺下
「不疼,那時候小。」
「那怎麼能一樣,不知道疼,不記得疼,不代表不疼。」但這樣的話夏柯只敢在心裡說,這本來就是阿爾的傷疤,他不該隨意揭開。
「真的。」疼應該還好,就是容易死,但他的母親寧願他在無知無覺時就死去,也不要他長大後承受被世人排擠的痛,特別是他的身份那麼特殊,魔法公會放過誰也不可能放過他。這些也是後來看了他母親留給他的日記才知道的。
「魔盟的創始人是我的外祖父,而我的母親尤蘭達則是第二任盟主。當年魔法公會和魔盟發生了激烈的爭鬥,魔盟敗退。我的母親在戰鬥中被打落山崖,遇到了我的父親……」他一點點將自己整個人生中的傷口撥開
「後來我就出生了,可惜半魔人的血脈太強大,我沒能如母親期待的那樣擁有正常人類的外表,所以這也算當時唯一的辦法了。」他也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