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宴會是一次試探,當天出現在宴會上的,都是肅北本地的商人,即使那兩人真有問題,對他們也造成不了影響,送雙生子是為了進一步查出兩人的底細。
表面是舞姬,實則這兩人是專門培養出來刺探情報的。
“回主人的話,顧宅一切照常,那兩人的關係也確實如之前所說,兩人整日膩在一起,每每我們靠近顧老闆想做點什麼,顧小郎君都會和顧老闆發脾氣。”雙生子之一回答。
“晚上呢,他們住在一起?”
“是,雖然顧小郎君有自己的房間,但好多次都是宿在顧老闆房裡的,第二天出現時多半一臉倦怠。”
雙生子並不知道,一臉倦怠是因為兩人在大半夜捋線索的緣故。
“我就說呢,這兩人長得也不算像,一看就不像是兄弟,原來此‘兄弟’非彼‘兄弟’。”孫老闆恍然大悟。
“我與姐姐很多次裝作無意撞破兩人的相處,確實沒發現什麼問題。”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雙生子離開後,一名身材魁梧明顯和肅北人打扮不同的男子出現在書房裡。
“你們動作要快一點,那邊給的期限快到了。”
孫老闆聞言苦笑:“你以為我不想嗎?現在肅北是什麼情形你也見到了,那位新來的方大人可沒之前那些好忽悠。”
“我知道,他們中間的那位女官員也很厲害,大桓不是一向不太瞧得起女子麼,怎麼會允許女子入朝為官?”異族大半的男人愁眉。
談判的事孫老闆也聽說了,正是因為這場談判的失敗,對面才會這麼著急,原本他們已經進行過一次交易,後來又搶走了一批物資,即使肅北事發,那些官員都被處決,他們也不該如此著急,可以暫時蟄伏起來。
偏偏那些從京城來的官員不好打發,非要北漠給一個說法,一次談判失敗後又來第二次,也是他們輕敵,第二次被個女子殺的片甲不留。
“咋們現在這位皇帝,行事從來不安常理出牌,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據說朝廷現在已經允許女子入朝為官了。”想到這些事,孫老闆心煩意亂。
他們與北漠的關係網其實在先帝時期就已經初步建好了,經過十幾年的完善,如今已經非常穩固,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場旱災,後面發生的事更是如脫韁野馬,半點不受他們控制。
“我早就說過,不要輕視女子,那些人不聽,這回出大亂子了吧,”異族男子輕嗤一聲,“辦砸了這麼大的事,還得我來給他們善後。”
“這種事誰也預料不到。”孫老闆象徵性勸了一下。
“不說這些蠢貨,總之,事情不能再拖了,你既然有了人選,就趕緊把事情辦了,那些從京城來的官員,似乎在尋找我們的蹤跡。”
孫老闆嚇了一跳:“難道他們發現了什麼?”
“誰知道是不是有哪個蠢貨露了馬腳,這位方大人不是個好對付的,你們小心點。”
夜長夢多,孫老闆也覺得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府裡沒了那對雙生子,江懷清狠狠鬆了口氣,他終於不用再為了點小事和承宇兄起爭執了。
“他們應該快等不住了。”院子裡,賀承宇坐在江懷清對面,他們中間的小桌上正煮著茶,熱氣嫋嫋升起。
“他們似乎很著急,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這無疑對我們是極其有利的。”
人在著急的時候,總是容易出錯,或者忽視一些東西,他們的誘餌已經一點點放了出去,只等魚兒咬鉤。
“懷清說的不錯,透過這些天的行為不難看出,他們對我們的懷疑已經降到了最低,若是事情不那麼著急,他們大可以用更溫和的方法慢慢試探,而不是直接將探子送到府上來,若我所料不差,